金繁站在了宫子羽的身边,压低着嗓音像是在说些什么。
就算是说得很小声,也难以逃脱谢落落的耳朵。
谢落落冲着宫子羽莞尔一笑,手指轻撩着耳侧的碎发,:“羽公子也一起尝尝糕点吧。”
宫子羽被谢落落的笑恍惚了眼,:“好啊,既然是郑姑娘主动的邀请,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繁攥紧了拳头,放在唇边,不由的咳嗽出了声,:“宫子羽,你好歹是矜持点吧,别看见个姑娘就扑上去。”
宫子羽却用着言语反驳着,:“金繁,你这就是嫉妒我,你要是多泡在美人乡中也挺好的。”
金繁竟无语凝噎,沉默的站在那,抱臂而立,对于宫子羽的花痴,无可奈何。
宫尚角那双深沉的眸子,就像是要把谢落落给看透一番,指腹摩挲在了那糕点上,:“还真是难为郑姑娘给我准备着好吃的糕点了。”
谢落落摆摆手,笑的那叫一个甜,:“不难为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是希望角公子能告诉我徵公子喜欢的类型。”
谢落落扭捏开口,就像是一个恋爱脑似的。
宫尚角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谢落落脸上的笑容收敛,:“我只是想要知道徵公子喜欢的类型,怎么了,这样角公子也不能告诉我吗?”
宫尚角沉默的盯着谢落落,试图看穿她。
可惜,并没有。
宫尚角觉得惋惜,他让谢落落吃下了手里捏着的糕点。
谢落落眼中噙着水光,抿着的唇角带着几分痛苦,:“角公子这是不相信我吗?还是觉得我在这里面下了毒?”
宫尚角丝毫不掩饰着自己的目的,他平日中冷情惯了,:“自然是这样,万一你就是无锋的人呢?”
谢落落的眼角掉下了一滴眼泪,接过了宫尚角手中的糕点,直接塞进了嘴里,:“角公子,我都吃下去了,现在可以吃了吗?”
宫子羽见谢落落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心中怜惜,主动的捏着糕点小口小口的吃着,:“郑姑娘的手艺真不错啊,入口即化的糕点。”
宫子羽赞不绝口i,甚至挑衅似的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回了一个看白痴的目光看去,又重新捏着一个糕点,小口的吃着,缓缓的吐出来一句话,:“糕点的味道甜了,但是远徵弟弟会很喜欢的。”
谢落落连忙记录了下来,重重的点点头,:“徵公子跟我说,在他的心目中角公子是最了解他的人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过来了,希望角公子不要在意。”
宫尚角面对着谢落落的话,并未放在心上,用着帕子擦拭着手指收,冷漠的眼神直视了过去,:“既然糕点已经送到了,郑姑娘还是先离开吧。”
谢落落点点头,转身离去。
宫子羽却叫住了谢落落:“郑南衣姑娘,能否下一次也能给我带些糕点呢,我真的很喜欢。”
谢落落眨了眨眼,笑了,:“既然是羽公子开口,我肯定会给你准备的。”
宫子羽道谢之后,也不打算留在角宫找晦气,直接选择离去。
金繁紧跟在了宫子羽的身后,劈头盖脸的训斥着,:“宫子羽,无锋之人就藏在新娘中,你怎么能随便吃糕点呢?”
宫子羽却没心没肺的开口,:“金繁,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郑姑娘看人的眼神都是干净的,怎么可能是无锋的人呢,你看还有那个糕点,她自己都吃了呢。”
金繁的手狠狠的戳在了他的脑门上:“宫子羽,我真不知道你在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那可是无锋的人啊,就算是中毒的话,可能是有解药的。”
宫子羽不以为然,晃了晃手中的白色瓷瓶,:“金繁,你怕不是忘记了,我手里的可是百草萃啊,怎么可能会死掉呢。”
金繁一时间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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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落落成功的在两个人的面前刷了好感,捏着篮子唱着歌转身离去。
回到徵宫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忙活着的上官浅,不由的吹了个流氓口哨,:“哟,浅浅,你在忙活什么呢?”
上官浅轻抬着眼皮,并不打算搭理着谢落落。
谢落落摘下来一朵白色的小花,放在了鼻尖,嗅了嗅,:“啧,这个味道还真是好闻啊。”
上官浅明显的察觉到了,眼前的谢落落分明就是在嘲讽着自己。
谢落落卷翘的睫毛轻颤,不悦的开口,:“上官浅,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上官浅唇角勾勒出一丝坏笑,眼眸中带着点点星光,:“郑南衣,我只不过是没有搭理你,你就恼羞成怒了吗?”
谢落落抚摸在了娇嫩的花瓣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我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谢落落挑衅的看着上官浅,叮嘱她别再碰自己的东西了。
上官浅松开了手中的小锄头,那白色的衣裙上沾染了一点污泥,:“郑南衣,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按照规矩,我貌似比你......”
谢落落笑笑,就算她是魅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死掉了。
“上官浅,我说过了,你的任务,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倘若是再给我找茬的话,我不介意给你的任务增加点难度。”
谢落落开始威胁着上官浅,笑的肆意又洒脱。
可就在这个时候宫远徵出现了,他显然把这一切给听了进去。
半眯起了眸子,眼神中透着几股寒气。
谢落落不由的打了个哆嗦,眨了眨那双澄净的眸子,看着宫远徵,:“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宫远徵的脸上此刻乌云密布,抿着的唇角带着几分不悦:“自然是听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原来,你居然是无锋的人,之前哥哥跟我说,我还不相信来着。”
谢落落的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直接拽着上官浅的手开始辩驳着,:“徵公子,不是这样的,我跟上官浅之前是熟识,我们嘴里的任务就是成为宫门的新娘。”
谢落落开始胡编乱造着,:“徵公子,事情是这样的,郑家在宫门外过的那叫一个十分艰难了,是父亲让我成为宫门的新娘,这样的话可以帮扶着家里。”
宫远徵心中充满了疑惑,却还是安静的听着谢落落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