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白河也十分好奇,他和灵夏两人都看着谢玉珠,等她的答案。
谢玉珠轻轻笑了下:“我让余老伯帮了个忙而已。”
灵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会儿姑娘你突然说忘记付饭钱返回去,就是那时候说的?!”
谢玉珠点点头。
灵夏和白河都惊讶得微微张嘴。
那时他们三人同前来“请”他们的护院走出余老伯家,结果刚走了两步,谢玉珠说忘记给余老伯付饭钱了,于是一个人返了回去。
护院们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或许是不知他们的底细,所以也没有拦着。
那时谢玉珠进了屋子,就同余老伯说,若是一刻钟后,他们没有回来,请他去庄子口走一趟,让等着的车夫离开庄子口,去另一个地方等他们。
谢玉珠说这话时,神情轻松愉悦,仿佛真的是要去做客的模样,用的也是不想让车夫在太阳底下等太久这样的借口,是以余老伯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一口应了下来。
“我就说明明给过饭钱了,怎么姑娘还要去给一次。”灵夏这会儿已经彻底明白过来,“我还以为姑娘是觉得先前铜板给少了呢。”
说完她恍然大悟:“难怪在柴房时,姑娘说要再等一会儿才叫我‘暴露身份’,姑娘是想确保车夫已经离开了庄子门口,对吧?”
谢玉珠点点头,表示灵夏猜的没错。
白河听得心中感慨万千,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姑娘实在是聪慧,此等境况下竟还能早早想好退路。”
他可真是一丁点都没想到。
白河仔细想了想,若是他恐怕现在还在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谢玉珠笑:“毕竟咱们得在晚膳前赶回去,不能叫人瞧出端倪来。”
三人继续往前走。
灵夏问:“姑娘,车夫将车停到哪里去了?”
“就在前面不远处。”
谢玉珠说着,脚步不由加快了一些。
灵夏与白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紧跟在谢玉珠左右。
白河瞅准时机忍不住凑到灵夏身旁小声问:“不过姑娘为何要你假扮她呢?”
灵夏压低声音:“姑娘自有她的用意。先别问这么多了,找到马车再说。”
三人并没有走太久。
大约一刻多钟后,他们看到了停在路边茶寮处的马车。
车夫一见谢玉珠他们来了,立即高兴地迎了上来。
他殷勤问:“姑娘,可要喝口茶?”
谢玉珠却摇头:“不了,即刻回去。”
车夫见她神色严肃,便也不多话,立即驾了马车过来,随后谢玉珠三人都上了车。
等谢玉珠他们坐稳,马车立即一甩鞭子,马车便在官道上跑了起来。
灵夏坐在车上,连忙从放在车厢里的茶壶里给谢玉珠倒水喝。
谢玉珠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灵夏见她如此,便知她家姑娘也不是全然不怕的,方才只怕是一直在硬撑,这会儿后怕起来。
谢玉珠没说话,只静静靠着车壁。
等马车从郊区进了外城,她的肩膀才彻底松懈下来。
谢玉珠轻声道:“灵夏,说会儿话吧。”
这会儿她特别想要有一个人同自己说说话。
灵夏见状,伸出手握住了谢玉珠的手:“姑娘你别怕,若是有危险,我誓死也会保护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