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数到一,长榻旁和角落桌子的人都迅速爬出来,跪坐在凌绛面前。
“这不就对了嘛,我又不是严礼那个狐假虎威的恶霸,你们那么怕我干什么。”她笑眯眯地看着藏得灰头土脸的几人。
严山眼神闪躲不敢跟她对视,刚刚他可是第一个出去跟凌绛打交道的人,还想让她过来这艘画舫,但现在她自己过来了却让他有点害怕。
凌绛只微笑看他没说话,又把视线移到另外两人身上。
前面这个女人穿得比严山稍微好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去,再看她身后很明显梳着侍女头的人,她猜测前边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严礼的某一个小妾了。
她们俩方才藏在长塌旁侧,此时那小妾低头抽抽噎噎个不停,听得凌绛心烦,“行了,别哭了。”
小妾吓得花容失色用帕子捂住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但很抱歉,凌绛对她实在怜不起来 。
凌绛打量四周,见这艘画舫不但外观精美,里面布局陈设更是奢靡。
啧啧,这齐国公府得多有钱才能让严礼这么造孽啊!
她瞥向严山,“你。”
听见凌绛说话,严山偷摸抬起头。
“对,就你。”凌绛玩了会儿手指甲,“帮我找条绳索来,唔……也不一定是绳索,只要能绑人的就行。”
她空间有绳子,但她现在不想用她自己的,所以只能叫严山给她找。
严山不敢不听从凌绛的吩咐,没看到自家少爷都被她捉住了嘛,于是他弓着腰往柜子走去。
严山拿来绳索递给凌绛,凌绛让他出去自个儿进湖里泡着,严山想了想后果,在被影卫殴打和进湖里泡着选了后者。
等严山出去后,凌绛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你是自愿当他小妾的?”
那小妾害怕地朝外面看了一眼,才缓缓摇头。
凌绛好似知道她的担忧,“小声说话外面听不到。”
那小妾才轻声答道,“奴家孟荷,本是城东孟氏商户家的女儿,出行时被路过的国公府少爷看中,就被家父送进国公府了。”
她身后的侍女也点头应道,“小姐说得没错,她是被老爷送进国公府里的。”
“那你们想不想离开国公府?”凌绛盯着她俩的眼睛。
孟荷摇头,“奴家不能也不愿离开,奴家的家人还在京城,他们还需要奴家维持与国公府的联系。”
“就算我有办法让你们以正当理由死遁,你们也不想走?”凌绛低下视线。
孟荷还是继续摇头。
凌绛见她用自己的一生为代价,也要坚定地为家里“做贡献”,暗自叹息这该死的封建礼教,见没法改变孟荷接受多年的认知,她只好说道。
“那行,本来今天的事就跟你们无关,等会儿我把你俩打晕,后面你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孟荷听闻,盈盈叩首,“多谢这位小姐。”
等她们刚直起身,凌绛就一人一掌劈晕她们,把她们拖到地毯上放好,她才拿着绳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