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飞跃失声惊呼,众人头顶顿时如带了一顶紧箍咒,瞬间紧绷起来。
保镖虽然见多识广,但除了被揍的口鼻流血外,这种无缘无故,口鼻流出鲜血的,感觉多半不是什么好事,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老人家恐怕凶多吉少,大势已去。
周飞跃一步抢到病床前,伸手不停拼命按墙上的紧急呼叫键,浑不知自己此刻面色如土,额顶汗珠如雨。
赖英昌见父亲口鼻中竟然流出鲜血,样子十分吓人,顿时慌了神,六神无主,面色吓的铁青,抓起沈在的胳膊,拼命摇晃,失声道:“沈大夫,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太吓人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沈在眉头一皱,快步走到床前,伸手用三根手指捏住老人的手腕,闭目静思。
但觉指下往来流利,应指圆滑,正是营卫调和、气血充盈的脉象。
顿时心中一阵轻松,长呼出一口气,笑着高声安慰道:“赖总,从脉象上看,已经与先前有很大的变化,脑部的淤血已经从口鼻排出,颅内压力顿减,脑部的危险已经解除,现在老人已经没事了。”
虽然沈在如此安慰,但在人的印象中,无故出血从来就不是好事。赖英昌虽然心中略安,但仍担忧的要命。
“啪!”
周飞跃一拍桌子,“腾”的站了起来,沉着脸怒喝道:“你胡说八道!出血往往是极其危险、生命垂危的信号,我们离开后,你到底给病人做了什么?”
保镖的眼睛,条件反射般,立刻瞥向还放在床头柜上的奶茶吸管。
赖英昌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扫向那根吸管,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周飞跃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到一根再平常不过的塑料吸管,静静的放在床头柜上,心中立刻明白,这便是证据!
抢先一步,冲上前去,一把夺过吸管,仔细端详起来。
沈在目光微冷,双眼眯成一条缝,将黑白分明的眸子隐藏起来,漫不经心开口道:“我用这根吸管,把病人的血余炭,吹到他耳朵里了①,就这样!”说完,两手一摊,做了一个很无辜的手势。
“什么?血余炭?”
周飞跃一脸懵逼,这可是他的知识盲区,这是个什么东西?
与周飞跃一起进来的,还有两名实习大夫。看到老师似乎对血余炭十分陌生的样子,便附耳低声说道:“血余炭是种中药的名字,就是毛发烧成的灰。”
周飞跃听到解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毛发烧灰也能治病?这不是古代巫术才用的东西吗?
沈在冷冷一笑,缓缓说道:“既然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血余炭,那我就弥补一下你的知识空白吧!”
接着便摇头晃脑笑着说道:“中医经典着作《黄帝内经》有云:邪,客于手足少阴太阴足阳明之络,此五络,皆会于耳中,上络左角,五络俱竭,令人身脉皆动,而形无知也,……不已,以竹管吹其两耳,鬄其左角之发方一寸,燔治,……立已。”
这是什么?连之乎者也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