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莎莎心中只是冷笑,一脸怜悯的望着母子二人,口中恨恨说道:“外婆现在好好的,你这毒妇就敢这样咒她。你一定不得好死!一会沈在把外婆治好了,外婆一定会长命百岁,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胡雪娟一手捧着剩下的瓜子,另一手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用上下带豁口的两颗门牙用力一咬,舌尖轻轻舔出瓜子仁,瓜子皮随口吐在地上,歪着嘴说道:“我说你这一个外孙女,这么殷勤干什么?别说老太婆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天了。就算多活几天,还不是个老糊涂,连你和你妈都分不出来。你又是个女儿家,这分家产的事,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何必管她呢!”
顾才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燃,深吸了口,吐了口烟圈,幽幽说道:“就是,你一个外孙女,瞎忙活什么!欸!说不准,老太太回光返照的时候,还真能认的出你呢!哈哈……”
樊莎莎气的牙根痒痒,胸口一起一伏上下波动着,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手掌中,鼻子一酸,眼圈红红的,说道:“顾才,你还是不是人?小时候我爸给外公外婆带的点心,外公外婆是不是自己不舍得吃,全喂了你了?我爸每年过年前都带来上百斤香肠,外公外婆是不是自己不舍得吃,全给你家吃了?你一天到晚跟着你妈学,不知感恩,你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啪!”
胡雪娟怒不可遏,突然伸手抽了樊莎莎一个响亮的巴掌,五个红红的巴掌印,赫然印在她的脸上。
“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谁是白眼狼了?你这有妈生没妈教的野种,再敢在我家地盘上撒野!”
话音未落,伸手向樊莎莎脸上抓来。
沈在正在给老太太按压穴位,耳中突然听到胡须娟动手打了樊莎莎,还口出狂言,出言不逊,辱骂樊莎莎,心中顿时一股怒火升起。
无论如何,樊莎莎现在是暖暖的老师,自己必须要责任负责她的安全。
于是另一只手中,暗扣一枚毫针,一抬手,向着背向着自己胡雪娟颈后的哑门穴射去。
胡雪娟只感到脖子后被蚊子叮了一口,抬手“啪”的拍了一巴掌,张口准备大喊:“我这就撕了你的贱哔!”一张口,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正在这时,院外突然一声断喝:“够了!”接着便从院门中,一瘸一拐走进一个黑脸中年男人。
樊莎莎对着男人点了点头,打了招呼:“三舅。”
来人正是顾家的三儿子顾振堂。
顾才此刻双眼圆睁,惊慌失措的望着母亲胡雪娟,大喊道:“妈,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胡雪娟嘴巴一张一合,口型不断变换,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听到喉咙里“啊、啊、呃、呃”的叫声,眼中顿时惊恐万分,双手拼命的抓着脖子,使劲的挠。
这到底是怎么了?
樊莎莎眼见胡雪娟一句话也说不出,顿时震惊不已,她立刻看向沈在的方向。
只见沈在此刻正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