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厅，阳光白得刺眼，温瑜整个人都在发抖，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回到公寓，赵文的短信也进来了，

——温小姐您先走了吗？今天实在麻烦您了。

关了手机，温瑜似脱了力般抱膝坐在地上，压抑了一路的情绪彻底决堤。

她埋头在臂弯里，肩膀不停地抖动，泪水打湿了地板。

漆黑寂静的屋子里，女孩蜷缩在门口，偶尔漏出的抽泣声渐渐变成持续不断地低声哭泣。

半夜，樾城公馆。

大床上的男人慢慢张开双眸，嗓子干得冒烟，他侧身动了动，感觉被子被压住，他坐起身目光下移，江舒雅半趴着身子靠在床边，看样子已经熟睡。

他拧着眉心，不解地看着床边的人。

她怎么会在这。

晃了晃混沌的脑子，他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走出客厅发现灯是亮的，沙发上睡着人，他走过去拿脚尖踢了踢，那人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他立马起身揉了揉眼睛。

赵文清了清嗓子，说，“傅总您醒了。”

“卧室里那个怎么回事？”

刚清醒的人脑子还有点迟钝，他顿了几秒开口，“您说江小姐啊，我来的时候她就在了，她说给您打电话，您没接，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傅时清拧眉问，“她怎么知道大门密码？”

“这…我也不清楚。”

傅时清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转身走进厨房倒水。

赵文跟在后面，小声建议，“傅总您要不要吃点东西？锅里有小米粥，不知道是温小姐还是江小姐做的。”

男人的动作一顿，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助理，问：“温瑜？”

“是的，您电话一直不通，我有点担心就托她过来看看，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男人敛眉不说话，目光移到握着水杯的手上。

他睡着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人在旁边坐着，拿东西在他身上擦拭，凉凉的很舒服，掌心还残存着柔荑的触感，没来得及细想，赵文又说，

“对了老板，温小姐买了药我给您放在茶几上了，还有蔬菜水果之类的东西，我都给您放冰箱里了。”

傅时清看着灶台上的砂锅，小幅度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人说，“把里面的人叫醒，送她回去。”

“好的老板。”

待人离开，傅时清动了动身子，掀开锅盖，热气四溢，甜香扑鼻。

第二天起床，温瑜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还布满红血丝，眼皮也很沉重，憔悴得厉害。

这样子根本不能见人。

无奈，她打电话给老大请了一天假。

温瑜拿了冰块裹着毛巾敷在眼睛上，闭眼坐在沙发上任凭思绪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