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哼一声，依旧不动弹。

“别耍流氓，再不放手我报警抓你了啊，明天报纸上就会刊登新闻，说寰耀总裁大半夜喝醉酒对独居女性发酒疯耍流氓，你现在放手我还能勉强原谅你。”

“……”

“傅时清，我知道你清醒着。”

“……”

温瑜气结，长指继续抠他的肉。

头顶的感应灯已经自动熄灭，楼道里只有屋内玄关处发出的光线，傅时清身后一片漆黑，偶尔还有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刮起的一阵凉风，吹到温瑜裸露的小腿和脚背上，她脑子里自动浮现前几天看到的鬼片画面，她舔了舔嘴唇，微微侧头看他。

“傅时清，你有事就说成吗？你想这么站到天亮么？”

大半夜的她也不想跟他吵架，所以还是尽量心平气和一些好。

“……你，那个徐之羽，你们……”

他一开口，温瑜右边的耳畔就扑过来一阵热气，掺杂着酒精和雪松的味道。

温瑜没看他，她平静地看着楼道里的漆黑，她能明显感觉到他黏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右边的脸明显比左边的脸要热得多。

“徐之羽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温瑜不答。

傅时清舔了舔快干裂的嘴唇，他直起身子放开她，手却不死心地拉着她。

“你怎么说的？答应他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在夜晚寂静的楼道里，温瑜听得一清二楚。

有些喑哑，有些干涩。

在等她开口的这几秒里，傅时清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她吊在万米高空上，风力很大，牵扯他的线却很细，细得弱不禁风，他从来没想此刻那么害怕得到答案。

温瑜收回视线，平静地转头看他，眼里的情绪淡得像一碗白水。

“傅时清，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怎么与我无关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不能答应……”

“傅时清，”温瑜不耐地打断他，“我不想大半夜站在这跟你讨论这个，你把我吵醒就是为了说这个？”

温瑜蹙起眉头，嫌恶的神色毫不遮掩。

傅时清看着她，心底又升起一股寒意，他低垂着头，嘴角苦涩，“抱歉，那么晚把你吵醒。”

温瑜勾起嘴角，有些嘲讽道，“你嘴上说着抱歉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吧？呵，你这种没品的行为也不是第一次了。”

温瑜低头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我要睡了，你要真喝醉了就去别的地方躺着，别在我家门口。”

温瑜后退一步，伸手摸到门边，手臂一甩。

“砰”

门被关上。

傅时清第N次被她甩门。

温瑜走到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角落里翻出一对耳塞，戴上以后就钻进被子酝酿睡意，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傅时清在门口点了根烟，抽完以后才转身朝电梯走去，牵动腰腹肌肉的时候，他才直观地感受到她刚才手下的力道。

是真一点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