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温瑜喝中药的时候,她看着碗里棕黑色的液体,心里依旧闷的不行。
因此傅时清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接起来就是一顿输出。
“傅时清,你为什么把我的药煎得那么苦,我讨厌吃苦的你还给我煎得那么浓,又苦又熏,我都要喝吐了你知不知道?!”
她有些无理取闹,但她的本意就是想跟他吵一架。
傅时清愣了几秒,跟助手打了个手势让他先出去。
待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柔声说:“我都是按照标准做的,中药是苦,你忍一忍,我等会给你带糖果回来好不好,还是你想吃甜品?”
“我都不要,烦死了,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带我去看医生?你不带我去看医生,我就不用吃那么苦的药,我心情不好,气血上涌,会乳腺增生,会长甲状腺结节,这都是因为你。”她开始胡言乱语。
傅时清声音严厉了些,“胡说八道什么呢?”
温瑜哼了一声,“傅时清,我不高兴,烦恼的源头就是你。”
这话是温瑜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傅时清放下钢笔,好脾气地哄着,“你乖乖喝药,我今天早点下班过来,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要不要去看电影?”
温瑜撅着嘴,不肯说话。
“等这次疗程的药吃完,要不我们一起去旅游吧?之前你跟顾青青他们不是没去成么,我们再去一次好不好?”
温瑜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药汁,闷闷地说:“去什么去,我没心情。”
“怎么了?”
恰好,他那边有电话铃声响起,傅时清看了眼,按下挂断。
他刚要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又被叩响。
听到他那的动静,温瑜刻意挑刺的心情淡了不少。
“不跟你说了,我要喝药了,凉了就没效果了。”
温瑜挂了电话,看着碗里的药,几秒后,捏着鼻子,端起药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傅时清将近六点半的时候到她这的,温瑜开了门,他举起手里拎着的甜品和糖果,温和地笑,“乖乖喝药的奖励。”
温瑜轻哼了一声,他当哄小孩呢。
她开了门,转身进了屋子,傅时清跟在她后面进来。
温瑜看他娴熟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突然又有点不爽。
“我请你进来了吗?”
傅时清趁脱鞋的空档看了她一眼,说:“门开着,不就是请我进来的意思吗?”
“才不是。”
傅时清也不跟她争辩,将东西放到茶几上,就走进了厨房。
厨房的药味还是有些重的,傅时清检查了一下水槽和垃圾桶,确认了温瑜没有把药倒掉。
温瑜余光一直在看他,他一进厨房,她就知道他要干嘛。
“别看了,我全部都喝光了。”
傅时清走出厨房,到温瑜旁边坐下,问:“怎么今天突然抗拒吃药了,前几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温瑜斜眼看他,“哪那么多原因,不想喝就不想喝呗。”
傅时清给她做思想工作,“你听话,乖乖把药吃了,早点把毛病治好,省得以后再吃苦头,你要接受它,越是抗拒就越喝不下去。”
温瑜默不作声地听着,让她烦的才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