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青沉默地看着她,良久,才说:“他长得还不赖。”
温瑜拍了一下大腿,音量不由得提高,“你看,这不就是嘛。”
顾青青还是叹了一口气,“我二十五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我得缓几天再说,未来一个星期,别在我面前提到‘总监’这两个字。”
温瑜笑着看她,“好。”
自上次温瑜和傅时清一起回北城那天算起,两人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面了,顾青青还特意叮嘱她,千万别在这种时候跟傅时清卿卿我我,黏黏糊糊的,她受不了。
虽说如此,但就算温瑜想跟他傅时清亲亲抱抱举高高,也没这个机会,傅时清真的很忙。
有一天,温瑜本想去公司陪他来着,趁着他的午休时间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接起来说在开会,温瑜吓了一跳,没敢跟他多聊,匆匆忙忙便挂了电话,后来那个下午,温瑜也没过去公司。
因为她去的话,他又得抽出心思放在她身上,那只会降低他的工作效率,所以还是算了。
虽然晚上一直都有通话,隔着屏幕两人能见上面,但温瑜也不想太多打扰他,每次她寥寥说几句话便催他着他去洗澡睡觉,他一边答应一边又继续跟她聊一会。
中间傅时清还飞了一趟M国,是去跟进上次那个项目,毕竟上一次是他拍板的事,这么一来一回折腾,他的疲惫肉眼可见。
隔着屏幕,温瑜都能感觉到他瘦了不少。
还是温霖的学校放寒假的时间先到,温瑜先回烟城跟家里人汇合,然后再一起出发去了更南边的一座海岛城市。
离开北城之前,傅时清还是亲自把温瑜送到了高铁站,两人将近半个月没见,这一见上,又得面临分开,温瑜心里有些难受。
在高铁站的停车场里,两人一起呆了半个多小时,温瑜本来存了好些话想跟傅时清说的,但最后又觉得时间太宝贵,不想浪费在别人身上,便也没说什么闲话。
两人一起坐在车后座,时不时亲一亲,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后面实在是要赶不上高铁班次了,温瑜才不得不下车,提着行李小跑着进了车站。
温瑜一家在海岛尽情玩了一个星期。
回到烟城后,温瑜的肤色直接黑了两个度,额头上都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飞机刚下烟城的时候,温瑜完全来不及适应骤然变冷的气温,第二天就发起了低烧,在床上躺了一天。
他们从海岛回来的第二天,傅时清的公司也开始放年假了。
两人打视频的时候,傅时清看到温瑜躺在枕头上,小脸被晒黑,还有额头上那条滑稽的分界线,没忍住笑,“玩得那么开心啊,晒黑了那么多。”
温瑜的鼻子已经处在半通半堵的状态,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说:“别笑了,我现在难受着呢。”
看到他,温瑜就忍不住撒娇。
傅时清止住笑意,“怎么了?”
“我感冒了,还发低烧了,今天早上量的体温是38度。”
他皱了眉,“怎么发烧了,着凉了?有没有吃药?”
“就是一下子没来得及适应气温的变化,早上已经吃过药了,出一身汗就好了。”
傅时清还是不放心地叮嘱:“如果体温降不下去,或者反而升上去了,别强撑着,直接去医院。”
“唔,知道了。”
傅时清盯着她的脸蛋看了会,还是说:“我过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