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一寸，一点一点抚摸着王鹏的脸。仿佛要把这张脸，牢牢的记在心里。

“林月莺”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她想笑，可是她不会。如果说演戏的话，她可以模仿任何人，但是自己去表达情绪，去驱动五官，她是真的不会。很多未曾展现过真实的自己，此时面对知道很多的孩子，她并不想要继续演戏了。

“林月莺”没有等着王鹏问，一双温柔的眼睛对着她的儿子：“月月，妈妈知道你想要问的事情很多。有些故事，你自己看到了。我讲一讲，你们不知道的事吧。”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如果说身体，大概是林月莺和月合体。如果说灵魂，我们二人本就来自一个灵魂，不是简单的谁是谁的问题。最后，如果是说，谁的主体意识。我认为，我是月。”

月的目光跨过王鹏，看向了屋外，那里有她最喜欢的花朵，阳光，风和自由。

视线慢慢聚焦，嗯？

“我的花呢？”

“……”这是偷听的李曼。

“……”这是二号偷听选手田甜。

“……”这是被转播的李力。

“……妈妈，对不起，花，他们用来摆盘了。”这是无法狡辩的王鹏，

“呵呵……”月是真的不会笑，还是非常奇怪的表情，但是能感受的出来，她很开心。

双眼亮晶晶的月摇摇头，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一些解脱。无法反抗的命运，无法避免的结局。就像屋外的花一样，结局早已注定，早晚而已。

仿佛放下什么的月，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多愁善感全部甩出去：“没事，摘了就摘了，花么，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迟早得谢。”

“不提那些了，说说你们在记忆中没看到的吧。大概从我和月莺最后的战斗开始讲吧。”

月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显然这个表情她很熟悉，完全没有之前的怪异感，反而因为是真情实感，整个人十分的冷酷，杀气四溢。

“实验室里的那群蠢货，想要制造两个战无不胜的“月”，没想到翻车了。

我和月莺在哪个玻璃罐中分享了力量，记忆，原本属于我们两个所有的一切。像是回归了母体，重新孕育，重新出生。

在实验室源源不断的能量供给下，真的拥有了两个全能的“月”。

只是他们没想到，能够控制我，是因为我气运太低，运气太差影响我的神志。当林月莺出现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过去任人宰割的月了。

气运的回归带回来的理智和好运气。再加上林月莺的回归，重新孕育。我们在重新出生的那一天，血洗了整个实验室，最后一把火烧光了那块地方，鸡犬不留。

除了我们两个，没有一个活物。离开了那片充满了罪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