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呀,大人!这些粮食都是去年林大人给我们的,他体谅我们这里种不出粮食,便让人拉了些救济粮给我们,还说今年会给我们一些能种到旱地里的粮食种子,这样我们就能活下来了。”
村长现在也不结巴了,一口气大声的替村民们分辩道。
村民们也跪在地上大声应是。
就在这时,王县令旁边的一个捕快犹豫了一下,也跪了下来。
“大人,属下可以证明他们说的是实话,去年的救济粮就是属下运过来的。”
村长听到有人替村民们说话,赶紧抬起头来看向那人,随后惊喜的回道:“大人,我们真的是冤枉的,燕捕头可以作证,我们的粮食真的是林知县送来的。”
王知县看着这一切,随后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燕捕头,眼里充满了不屑。
师爷看了,立刻站出来大喝道:“大胆燕小六,你身为捕头,居然敢为这些流匪说话。”
说完又指着前方跪着的村民们道:“大胆刁民,你们一口一个林大人,汝等可知你们的林大人如今已是一个犯官,难道你们就是和林之贤一起入山当匪徒的?不然怎么会有粮食。”
说着摆了摆手对其他衙役说道:“给我将这群流匪抓起来,男的充去挖矿,女的给我卖到青楼去,现在咱安泰县什么都不缺,就缺银子。”
见众衙役有些面面相觑,师爷不高兴的道:“怎么?县令大人使唤不得你们?你们可别忘了,现在的县令是王大人,王大人可是炎州王氏的人,如果你们胆敢不听从大人的命令,小心你们的家小。我王家人办事可是不会留情面的。”
说着,指着燕小六大声道:“燕小六目无上官,串通流匪,先把他给绑了!”
众衙役皆转头看向燕小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父见状,冷哼了一声,随后淡淡的道:“谁先动手,谁就是下一任捕头,王大人说话算话。”
说完讨好的看向王知县,王知县瞥了瞥众衙役,不乐意的点了点头,要不是他们王家的人还没来全,他不介意把这些衙役都赶走,林之贤留下来的人,他没兴趣用。
见他肯定了,众衙役有些犯起难来,倒不是他们都想当捕头,而是就算他们不动手,燕捕头就真能扛得住县令大人的威压吗?而且人家身后还有一个炎州王家。
当然,衙役中也不是完全一条心的,也有人从中看到了希望。
一个满脸横肉的衙役站了出来,对燕小六道:“燕捕头,您还是先委屈一下吧,等回去和大人解释清楚,大人会体谅您的。”
说着就朝燕小六走了过去,手还从腰间抽出了他们平时抓犯人时用的绳索。
燕小六跪在那里没说话,衙役中有人看不过去了,“王三桥,你干什么?难道你忘了前不久大家一起在山上抵御流匪的时候了吗?要不是燕捕头帮你挡了一箭,你早成枯骨了。”
“是呀,王三桥,难道你忘了林大人的话了吗?咱们兄弟的刀剑不能对着自己兄弟呀!”
王三桥听到这些话,嘴角抽了抽,不由得回头瞪着眼睛驳斥道:“我们那是完成公务,现在大人安排我等的公务是抓捕燕小六,尔等都是公门中人,难道忘了不能因为私人感情放走可疑之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