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流民便向区域负责人汇报起来。
经过县城登记的流民都会分到某个殿的,刚才那人说他已经登记了,但连问他哪个地方的他都没回答对。
而且他说自己饿了。
登记的流民县里都是发有粮食,而且只要登记了,每个殿在粮食要完之前,还可能去县里申请。
这些老道都管得很严。
最重要的是,为了保护萧七月和罗将军,老道每安置好一批流民,都会请人去教他们如何辨别细作。
老道的意思很明确,咱们接收流民,让你们吃饱穿暖,还给你们地种,如果有人这些都不满足,或者不登记偷摸进来,一定是别国的细作,来这里的目的肯定不纯的,搞不好就是要来打咱们安泰县先来摸清底子。
这一点,是任何一个流民都最痛恨的,他们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逃避战乱之苦,逃避那些圈地的世家大族,如果来的人是这些人的细作,那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所以几乎每个殿的流民在学习之后,都在私下里讨论过遇到这种事要怎么办。
很遗憾,现在这批偷摸进来的人成了他们的实践教材。
于是老道在和萧七月打赌的第二天下午,就绑了五个人过来。
萧七月一看,眼睛都直了。
“这些都是西凉那两千军队里跑出来的?”
“这当然,我们查了,从西城门进来的一共有6人,现在抓到了5人,还有一人在逃,属下正在追查。”
老道得意的说道。
“你们几位中谁是这次大军的主将呀?”
萧七月看着五人问道。
那五人也是硬气,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什么都不说。
萧七月也很干脆。
“既然各位这么衷心,萧某也不为难各位了,来人,直接拉出去处死吧!”
说完,身旁的几位士兵便出列。
“你就不怕我们西凉把你们灭了吗?”
一位西凉士兵阴狠狠的说道。
萧七月很无奈的说道:“怕呀,但怕你们就不灭我们了吗?之前你们围城的时候来找我谈判我就说了,只要你们离开,我肯定不会和你们打的,但你们离开了吗?还不照样要打。”
那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七月却很善解人意的说道:“这位兄弟一看就是不善言辞,要是换成你们那个使者,他肯定会和我争辩,说你们是最勇敢的民族,生存的地方贫瘠,只会长草,冬天一遇到雪灾就生存不下去,而我们汉人生性懦弱,却能生在富饶的地方,所以这是上天不公,你们抢我们的东西理所应当。”
那人被说的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说道:“本来就是,所以你们汉人都是两脚羊,是我们猎杀的对象。”
萧七月耸了耸肩,“所以说你们说得对,我们应该勇敢起来,不然明明是你们来侵掠,却搞得像我们的错一样。”
说完摆了摆手:“拉出去杀了罢!”
几人不可置信的挣扎着,“你这个该死的大盛人,我们大首领和将军会为我们报仇的。”
“对,我们使者大人会把你们那个震天雷全都毁掉的,你们就等着西凉大军将你们屠个干净吧!”
萧七月一愣,还有这样的好事?不用审对方就给他交待信息了。
他对已经被拉到门外那名西凉军人大声道:“谢了兄弟,你好好上路,我会去找你们的使者大人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