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连海!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挨打的人是我,受伤害的人是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高连河气得破口大骂,朝着高连海追了过去,想要他跟自己说清楚。
然而高连海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一直大步往前走,他径直进了机械厂,而她则被保卫拦了下来,不肯让她进去。
“我是你们高厂长的妹妹,你们敢拦着我?”
高连河气得放声尖叫,想要和那些保卫们撒泼,让他们放自己进去,他们要是敢拦着她,她就骂他们是在耍流氓。
那些保卫们被他折腾的灰头土脸,却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眼瞅着高连河就要闯进去了,陈国庆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高连河,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高连河同志,你要是继续闹下去,我们会以企图危害国家财产安全的罪名逮捕你。”
现在跟几十年后不一样,这个年代,像是机械厂这种拥有上万工人的国营大厂的保卫队是有抓捕和审讯权的,审讯之后发现问题,可以直接送进监狱,或者发配到农场劳改的。
高连河显然很清楚这一点,毕竟她虽然不上班,但是她男人柳石东可是在大厂里上班的,厂子里要是有人犯了错,处理方式都大差不差的。
如果厂子那边儿要追究,犯了错的肯定跑不了,如果厂子不追究的话,倒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陈国庆是高连海的秘书,他的态度其实就是高连海的态度。
听到陈国庆所说的话后,高连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声音说道:“你胡说!我大哥才不会这么对我的,你让我大哥来见我!”
过去高连河在陈国庆面前嚣张惯了,即便是到现在她都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对着他大呼小叫的。
不过陈国庆早就练就了宠辱不惊的本事,面对高连河的叫嚣,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方,淡淡地开口说道:“高连河同志,你并不是高厂长的妹妹,这一点我们厂长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厂子里的一切都是国有财产,你不是我们厂子的人,在我们阻拦过后,仍旧想要闯入,而且还对我们厂长进行言语侮辱,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要对我们厂子不利。”
作为秘书,陈国庆的那张嘴可不是盖的,跟只会胡搅蛮缠的高连河不同,他那一张嘴,说的是有理有据,直接将高连河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我们已经很给你留面子了,如果你非要强行闯入,也就甭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陈国庆撂下这句话后,便示意那些保卫将高连河给抓起来。
保卫们早就受够高连河了,这个老娘们仗着是个女人,在那边儿胡搅蛮缠不说,还往他们的脸上抓挠着,而他们因为顾及着她的身份,不好对她下重手,结果她倒是嚣张了起来。
得了陈国庆的话后,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的保卫们立马行动了起来,三两下就将高连河给控制住了。
要说高连河这人,那也是欺软怕硬的,之前这些保卫们不敢对她动手,她就知道这其实是高连海的态度。
甭看高连海说的无情,可对她终究还是有情的,那么多年的兄妹情谊,怎么可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可是现在,陈国庆来了,他的态度格外冰冷,他用实际行动告诉高连河,高连海已经厌恶了他。
高连河不会看人脸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