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兰：“……”

见自家闺女在那儿发呆，王菊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咋了？怎么不说话了？是因为我戳穿你，所以你才觉得不好意思了？”

周心兰立马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是被王菊给拿捏了啊，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妈，你太坏了。”

说着，周心兰抱着王菊的胳膊又开始撒娇玩儿赖。

王菊倒是也不生气，就那么纵容着周心兰。

等到笑闹够了，周心兰也终于说起了正事儿来。

“妈，我原本是约了杨姐到咱们家来一趟的，她看上我身上这套衣服，我琢磨着让你给她做一套……”

她是真把王菊当成了合作伙伴，而不是只想着自己冲在前面，把王菊护在她的羽翼下。

所以很多东西周心兰都是有意识地在教导着王菊，就比如她这次说的给杨柳免费制作衣服的原因。

“妈，杨姐的那个杂货铺生意很好的，每天到她杂货铺买东西的人很多，她长得又不差，人又干净利索，穿上你的衣服，也算是给你打广告了。”

“妈，你知道打广告是什么意思吧？”

周心兰原本觉得王菊不懂，想给她解释解释，然而王菊却朝着自家闺女翻了个白眼儿：“你觉得我还能真不懂了不成？就是理发店还有照相馆橱窗外头贴的那种样片儿是吧？”

王菊又不是啥没见识的人，她之前虽然是干的这种到黑市里面去卖鸡蛋的活计，生意不大，可她这头脑却练了出来。

所谓的眼界和见识，那是要接触人多了之后，自然也就锻炼出来了。

周心兰有时候总是会忽略王菊曾经做的事情，把她当做没啥见识的农村人，不过王菊却用行动打脸，告诉自家闺女，她并不是那种啥都不懂的老妇女。

听到这话之后，周心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拽着王菊的衣摆撒娇。

“妈，我错了。”

她认错态度倒是良好，王菊也不是真和周心兰生气，见她知道错了，便也没有再追着不放了。

周心兰的意思是，她们既然要开裁缝铺，那就要量体裁衣，把版型给弄好了，这样才能吸引更多人来店里面买东西。

没开店之前，先把势给造出去，这也属于饥饿营销的一种，先把风放出去，大家伙儿看的多了，肯定有个初始印象，等到开业了之后，头一波客人不会少的。

“那做一套是不是有点儿少了？反正你都让我去给她量身上了，那我干脆多做几套，让她来回换着穿。”

之前周心兰说过她要去服装厂跟前晃悠，争取让女工们瞧见她的衣服，好给王菊做个广告，这次让杨柳穿，打的肯定是同样的主意。

“妈，你都学会举一反三了，真厉害！”

说着，周心兰啪啪啪地给王菊鼓起掌来。

王菊看到周心兰这样子，没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你这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儿哄了？”

周心兰嘿嘿笑了起来：“妈，你太妄自菲薄了，你哪里是三岁小孩？至少是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