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厂的规模不大，就只有二十个人而已，楼上被周心兰隔了十间屋子，正好两人一间。

其实王菊劝过周心兰，说像是学校那样，弄四个高低床，四人一间，隔出来五间房就好，这样空间也能稍稍大一些。

但是周心兰没同意，隔出来的十间屋子虽然小了一些，但是私密性却更大了一些，都是些小姑娘，总是想要有自己的一点儿空间的。

周心兰提供不了一人一间屋子的环境，两人一间还是可以的。

她没有给这姐妹二人搞特殊，安排的房间和别人一样，里面的生活用品什么的倒是周心兰给准备的，不大的屋子在三人巧手装扮下，变得格外温馨。

这大概是真正意义上属于姐妹二人的家，所以她们布置房间的时候兴致勃勃，就算是忙得脚不沾地，姐妹二人也非常开心。

看着小小的房间一点点被自己布置成了喜欢的样子，累极了的姐妹二人靠在周心兰的肩膀上，看着这小小的屋子，忍不住向周心兰分享自己的心情。

“周大姐，谢谢你给了我们走出来的机会。”

“周大姐，我们能有这样的好日子，全都是你的功劳。”

“周大姐，你人怎么能这么好呢？”

周心兰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姐妹二人虽然嘴上没说，但其实心里面已经将她当做了妈妈。

她的存在取代了沈文雅，成为了她们心中母亲真正的模样，也就是因为周心兰的存在，她们才真正认识到了一个好的母亲是什么样子。

姐妹二人就这么靠在周心兰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她们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话题没个中心，但只要能说给周心兰听，她们就很开心。

而周心兰也没有打断她们，只是耐心地听着她们二人说话，时不时搭上两句，屋子里的一派岁月静好的气息。

*****

等到姐妹二人的户口都办好了之后，周心兰询问她们两个想不想上学。

叶思暖和叶思甜从来都没有上过学，一来是先前那几年对学习也不看重，二来则是她们那对不做人父母的缘故。

叶思暖勉强认识一些字，算术也只会十以内的加减法，叶思甜要聪明许多。

周心兰发现她其实并不傻之后，特意找了全套的小学书籍给叶思甜看。

她是个极其聪明的姑娘，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把小学的书籍看完了。

这些题目对于十四岁的叶思甜来说并不难，哪怕她从来都没有上过学，可是她称得上是过目不忘，只要看一遍，不用怎么费功夫，她就会了。

但是叶思暖不一样，她不喜欢看书，看几个字就头疼，算术她也不会，十道题能错八道。

但这不代表叶思暖一无是处，她很会做衣服，打版，裁剪衣服她学得又快又好，而且明明没有人教过她，她脑子里却有很多奇思妙想。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叶思暖的天赋并不在学习上，她和王菊是同类的人，王菊也发现了叶思暖的天赋，就把她留在身边，认认真真教她。

至于叶思甜。

周心兰询问她要不要去上学的时候，叶思甜犹豫了：“上学是不是要很多钱？”

她现在和姐姐两个相依为命，如果她去上学的话，肯定要花很多钱，到时候这笔钱岂不是要姐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