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大,这次的事辛苦你了,这些钱你拿着,带兄弟们去放松放松。”
伍一峰扫了一眼银票上的金额,心虚地收了起来。
雇主之所以如此大方,是因为伍一峰昨天带人去芙蓉坊闹事,今天芙蓉坊就歇业了。雇主对伍一峰的手段甚是满意。
“蔡老板,我就好奇了。您的生意做这么大,宝福楼日日座无虚席。怎么就和一个生意惨淡的芙蓉坊过不去。”
“伍老大,其中缘由您就别好奇了。给兄弟们准备的庆功酒宴已经做好了,今天饭菜酒水管够,不醉不归。”蔡正霈不愿再谈论相关的话题,拉着伍一峰前去赴宴。
伍一峰得知张奕宸的身份后,便主动向他坦白,之所以会去芙蓉坊闹事,都是受龙泉最大酒楼宝福楼的老板蔡正霈所托。
蔡正霈见芙蓉坊闭了店,立马约见伍一峰询问详情。伍一峰也是第一时间告知了张奕宸,并带着他一同去赴约,并按照张奕宸教他的说辞应付蔡正霈。
结果就是蔡正霈得知芙蓉坊短时间内不会开门后,给了伍一峰一笔酬劳,并安排了酒宴。
蔡正霈虽然没有上桌,但是安排了几个作陪之人,调动氛围,陪酒作乐。
宝福楼富丽堂皇,菜品色味俱佳。面对一桌子好菜,张奕宸也不客气,夹起一筷子回锅肉就要往嘴里送。
莽牯朱蛤突然反应剧烈,张奕宸立马会意,趁人不注意把饭菜扔到地上。
饭菜里加了东西,张奕宸暗中观察几个作陪之人,他们吃什么,张奕宸跟着吃什么,果然莽牯朱蛤没有异常反应。
张奕宸只吃几道特定的菜品,引起了作陪之人的注意,端着酒杯来找他喝酒。
这酒杯还没送到嘴边,莽牯朱蛤就开始预警,一个酒壶中倒出的酒,作陪之人先干为敬。张奕宸身怀莽牯朱蛤,倒也不惧怕寻常的毒药,想通了这一点,为了不引人猜疑,一口饮尽杯中酒,还津津有味地吃起了之前没敢吃的饭菜。
作陪之人见张奕宸开始大吃大喝,这才放下心来,又敬了杯酒,才回去继续陪伍一峰吃喝。
那几个作陪之人酒量出奇的好,把伍一峰一众武夫都给喝翻,钻到了桌子底下。张奕宸本想装醉,看到几人得意的嘴脸,便想整治下几人。
张奕宸大呼一杯杯地喝酒没意思,要和诸位兄弟捧坛畅饮。
作陪之人见张奕宸已有几分醉意,以及蔡正霈的交代,便让小二送来几坛酒,一人抱起一坛酒和张奕宸碰坛。
已经用内力化去酒劲的张奕宸自是不惧,抱起酒坛就开始喝。已经被架起来的几人,虽然吃惊,也跟着喝了起来。
“再来!”
张奕宸喝完一坛,一抹嘴继续要酒。
作陪之人的职责就是陪好酒桌上的人,这最后一道坎,他们硬着头皮也要闯。
张奕宸用内力化酒劲,再运功将体内的酒气化,虽然他一身酒气,却和没有喝酒一样。作陪之人哪里瞧出张奕宸的手段,只以为他真的是酒神附体。
两坛酒下肚,作陪的人中已经有人撑不下去了,苦着脸说道:“兄弟,我是服了,这两坛酒下肚,你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才哪到哪啊!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这喝酒啊!一坛下肚,提神醒脑;二坛下肚,永不疲劳;三坛下肚,长生不老。来咱们接着喝。”
这第三坛酒刚开喝,作陪的人不胜酒力,陆续地倒下,有真倒的,也有假倒的。面子虽然重要,但小命更重要,再不想法子脱身,这三坛酒喝完,不知道还用什么说辞劝他们酒。
张奕宸看着一地的醉汉,抱着酒坛咂巴了一口,落寞地说道:“哎!一个能喝的都没有。”
......
“妈的!那小子什么来头,这么能喝。”麦三林揉着发蒙的脑袋,骂骂咧咧。
“真是人不貌相,看着不像是个喝酒厉害的主,却硬是把咱们哥几个都喝翻了。”钱信文也是惊叹张奕宸的恐怖酒量。
“喝酒厉害又怎样!不还是个短命鬼。吃了断肠饭,又喝了那么多催命酒,他小子也没几日好活了。”
伍生朝地上啐了一口。刚刚张奕宸见他喝酒慢,硬给他灌酒,让他怀恨在心。
“话说回来。蔡老板也真是有手段。这些饭菜酒肉,单独吃哪样、喝哪样都不会有事。可将它们都吃下去,就成了剧毒。这毒还有潜伏期,等过阵子才会毒发,毒发后顷刻让人毙命,到时候怎么也不会跟咱扯上关系。”
麦三林说着,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跟着这样的老板,万万不能犯错,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都别嚼舌根了。酒都没少喝,回屋歇着去吧。”
邹横是这些人的老大,他一发话,众人不再多言,纷纷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