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了?”曾予岑成功吊起杨炳灿的好奇心,连忙问道。
曾予岑摇了摇头,“还是不说得好。说了容易让你们觉得我太矫揉造作。”
“都是兄弟,但说无妨。”
杨炳灿这么一说,张奕宸和郑梦辉也都跟着应和。喝了酒的人,哪里受得了别人欲言又止。
“我说得可惜是,酒确实是好酒,只是这喝酒的容器不太适配。”
“此话怎讲?”
曾予岑这么一说,张奕宸愈发不解了。他喝酒有的装就行,从未想过酒器还有什么说法。
“饮酒自然是要讲究酒具的。喝什么样的酒便用什么样的酒杯。就好比咱们喝的五粮液,当用玉碗玉杯。‘玉碗盛来琥珀光’,用玉碗玉杯盛酒,更能增添酒色。”
“喝葡萄酒,则用夜光杯。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不过葡萄美酒作艳红之色,男儿饮之,则会显得豪气不足。”
“高粱美酒,乃是最古老的酒。夏禹时期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那便是高粱酒了。喝这高粱酒,要用青铜酒爵,才有古意。”
“妙哉!妙哉!”
曾予岑说完“饮酒”的讲究,并未引得几人的反感,纷纷拍手叫好。
凡事都有学问,领会其中玄妙,便能体会到其中乐趣。
不管什么酒都可牛饮,都可用任何容器盛装,是避了做作之嫌,但如此那般便体会不到玉杯、夜光杯、青铜酒爵喝酒的乐趣。
曾予岑不提也罢,他一说完,众人都觉得如此喝酒少了一番乐趣,非要置办齐相宜的酒具再喝。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相宜的酒具却能提升酒质。自从曾予岑找来玉杯后,每一滴酒都变得醇香起来。
和朋友喝酒,所图不过一个开心,张奕宸自然不会滑头,推杯问盏,每一杯下肚的酒都是真材实料。
两个嗜酒如命的酒鬼,一个博学多才的酒八斗,都是会喝酒、懂喝酒的人,张奕宸与其对饮,喝得酩酊大醉。
喝多了的张奕宸,不想回小院麻烦别人。再加上今天只顾着喝酒,还没跟郑梦辉好好聊聊来渝的目地,于是喝完酒便跟郑梦辉等人找了家客栈住下。
下午喝酒时有多豪迈,到了深夜就有多难受。张奕宸只觉得脑袋昏沉,口干舌燥,爬起来牛饮了一大壶水才好受了些。
张奕宸喝了一肚子水,睡意也都被冲散,无所事事地坐于窗边,陪空中明月消磨时光。
“桀桀,你……你们以为几……几坛酒……就可以困住本大爷吗?嗝……痴心妄想。”
“杀了他。速战速决。”
张奕宸正无聊,突然传来的打杀声,让他为之一振,瞬间清醒了不少。
朦胧的月光下,张奕宸翻窗而出,循声而去。
躲在暗处的张奕宸,借着月光认出被围攻的男人是天龙教四恶中的嗜酒。
即使隔着老远还是能闻到嗜酒一身酒气,再看他步伐不稳,左摇右晃,招式变形得厉害,想来今日天龙教的恶人在劫难逃,会栽在这里。
让人想不到的是,连站都站不稳的嗜酒,面对几人的围攻,竟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