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井氏看着习淑惠不敢说话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就是这么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让她整个表情变得特别的狰狞。
她不是真的想将习淑惠赶出去。
哪怕恨这个人恨得要死,恨不得将原先打在她身上的伤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但她也不能让习淑惠离开。
这个贱蹄子一走,以后谁养着家里?
她手里是有不少钱,这些钱足够她安享晚年。
但是有些事儿并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好的。
家里的家务活谁干?
谁来洗衣做饭?谁又来养着两个孙子?她不便利的时候谁在她床边面前端茶倒水?
谢井氏倒是想像以前的地主老太太一样。
花钱找几个人伺候她。
但她真的要这么做,怕是早就被抓起来送到农场改造了。
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可这些事儿落在儿媳妇身上那就是天经地义的。
儿媳妇伺候婆婆,哪怕是伺候吃喝拉撒那也没人能说出一个不是来。
与其说习淑惠是她的儿媳妇。
倒不如说她一直把习淑惠看成一个谢家的佣人,一个佣人居然敢造反,她又怎么可能不气?
但就算再气,嘴上说的这么严重要将人赶出去。
可是在谢井氏心里,习淑惠相当于签了卖身契的佣人,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就放人离开。
在说这些威胁的话时她就已经想好了。
一定会对她苦苦哀求,求她别赶她走。
习家的情况她可是清清楚楚,习淑惠要是被赶了出去娘家人绝对不会接待她,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落脚的地方,她要是被赶走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
只能跪在地苦苦哀求,求她别赶她离开。
谢井氏都已经想好了,那个时候她一定要让习淑惠跪在大宅院的院内,对着自己狂扇耳光。
她不满意就别停下来。
一直打到她满意为止!
这般想着,谢井氏咧嘴道:“今天,今天我就要把她赶出去!我倒要看看她回了娘家后还有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谢大妈。”旁边的人打断她的话,无奈的劝说着,“咱们都先冷静冷静,大宝现在不是还在医院治疗吗?要不等大宝的伤情稳定下来后咱们再商量,好不好?”
气头上谁也劝说不了。
那就只能拖一拖,拖个十天半个月等所有人都冷静下来,才好协调这件事。
谢井氏不同意,正要开口的时候习淑惠抬起了头,她细声说道:“能不能让我和她单独聊聊?”
办公人员看了看了她们。
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这些人离开屋子之前,谢井氏并没有阻止,反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