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平嫂眼睛都红了。
平哥拍拍她肩膀:“你可别吓唬晓蓉了,晓蓉以后还得结婚生子呢。”
平嫂抿抿嘴,对范晓蓉说:“结婚行,生孩子可得谨慎。不光是生孩子有危险。生完谁帮你带,你还能不能出来上班,这些都得想好了再决定。”
她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说,但平哥还在旁边,这些话说出来估计得吵架,平嫂就没再深说。
范晓蓉点点头:“放心吧,嫂子,我可想开了,不生,少了很多烦恼。”
平嫂又摇摇头:“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孩子也带来很多乐趣,反正吧,唉,想清楚再决定,不后悔就行。”
“好。”
范晓蓉从医院大楼里走出来的时候,事发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人来人往,没有人会在意一个陌生女人的生死。
范晓蓉站在警戒线外面,百感交集。
想到之前在军军病房里遇到的那位全职主妇,想到地铁里遇到的没有人让座的孕妇,想到今天跳楼的这位产妇,想到平嫂的担忧,再想到前世的自己,范晓蓉感觉想做点什么,即使力量很微小,她也想做点能帮助女性的事儿。
这种想法特别急迫,急迫到她今天就要想出来个方向。
范晓蓉直接在医院里找了个长椅坐下,她觉得有必要找人探讨一下,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张楚珩能跟自己聊这些。
她给张楚珩发微信,问他时间方便吗,想聊几句。
张楚珩直接给她打过来电话。
范晓蓉开门见山:“楚珩,我想弄个公司或者是什么组织的,能帮到困境中的女性,这样的公司,你帮我出出主意。”
张楚珩笑了:“这也太宽泛了。什么样的困境算困境?帮什么样的女性?小孩、中年、老年,都是女性,你说具体点儿。”
范晓蓉就东一句西一句地把自己见到的这些事儿都讲给张楚珩听。
“我觉得人不会困难一辈子,在困境的时候,可能别人一句话就能成为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但是也可能一句话就能挽回一个走投无路的人。”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你要知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以为是在帮别人,可能最后一句好话都捞不着,还有可能被骂。”
“我不需要好话,也不怕被骂。如果非要一个平衡的话,那就是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我有没有利可图,既可以帮别人,我又有钱赚的那种。当然,赚多少无所谓,不赔钱就行。”
“好,给我几天时间,我帮你想想。”
“谢谢你噢,楚珩,我想了半天不知道向谁求助,只好打扰你。”
“嗨,客气啥,我要是能想出来好主意你再说谢谢。”
虽然张楚珩还没有给出什么具体的方向,但范晓蓉就莫名觉得心安,挂了电话,她心情也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