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皮皮按摩呢?”
沈墨挠挠皮皮的肚皮,“牠可喜欢啦,皮皮,舒服就点头或摇头。”
皮皮:难怪兔子说你狗,连不舒服的选项都不给。
鼠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皮皮无力地点点头。
沈墨:“瞧,牠觉得很舒服。”
“真的吗?”
郑思怡狐疑地抱走皮皮,“难怪网上说,不能把娃交给奶爸带——有危险,奶爸是最大的保障。没危险,奶爸就是最大的危险源。”
沈墨嘴角抽抽,抗议道:“说谁是一只大老鼠的奶爸呢?”
“你!”
郑思怡抬起下巴,道:“说你呢,不行吗?”
“那你就是大老鼠的妈。”
沈墨脱口而出。
然后郑思怡愣了一下,洁白、修长的脖颈染上一丝红晕。
沈墨吞了口唾沫。
“哼,想得美!”
郑思怡抱着皮皮,趿拉着拖鞋,跑了。
……
老鼠们以下水道为中心,辐射周围而构筑的地下情报网络并非毫无成果。
找到了一间建立在下水道里的制du工厂。
找到了一间地下室,结构与金峰隧道的地下室差不多。
五间铁栏杆牢房里囚禁着四个女人。
这些女人都是站街失足妇女。
——失踪了都没人帮忙报警。
唯一空着的牢房,原本也囚禁着女人,后来生病没有治,由小病拖到大病,最后死了。
如果沈墨没有找到这里,空着的牢房过不了多久就会补上又一个可怜女人。
最后,警方在离牢房约一百米的犄角里找到了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已经完全白骨化,最近的一具也腐烂得无法辨别面目。
下来的法医有三个分别是:老、中、青。
年轻的实习法医吐得连黄酸水都不够用了。
犯人抓住了。
陈付星,一个三十来岁的文职白领:白衬衫、灰西裤、黑皮鞋,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被抓时,他既不挣扎,也没惊讶,只是笑着问了一句:“你们发现啦?”
警察询问陈付星的同事,他的同事都说,不争不抢,挺文静的一个人。还问他犯了什么事。
警察问他为什么做那些事?
他笑笑,“不想说。”
刑警说:“你在下水道牢房里留下了大量生物学证据,还有四个幸存者的口供,你说不说都不妨碍定罪。”
陈付星说:“我知道。”
除了犯罪动机,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平静地接受了必死的结局。
沈墨看了一下陈付星的档案。
陈付星在一个家`暴家庭长大,八岁时父亲把母亲打进了ICU,两人离婚。
没有收入,以及职业技能的陈母,选择出卖身体,供陈付星直到大学毕业。
沈墨问张晟:“陈母呢?不会……”
张晟知道沈墨的意思,回答:“不,还活着,住在乡下。”
张晟调出陈母的照片。
一个长相并不出众的女人,腼腆的笑容后隐藏着自卑。
沈墨敏锐地发现,那些被囚禁的女人与陈母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