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再次查看了一下张晟整理的资料,问道:“蕾拉小姐,贵校最近可曾发生与野牛兄弟会的刑事案件——我指的是那种被学校压下来,没有报案的案件。”
蕾拉脸色微变,否认道:“没有,不可能有,绝对没有。”
否认三连,尽显心虚。
沈墨眯着眼睛:“真的吗?”
蕾拉愤怒道:“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以上帝的名义发誓。”
“呵呵。”
沈墨笑了两声,打开一份档案,把照片放大放在蕾拉眼前,“这个叫何思晴的女生,认得吗?”
蕾拉眼珠子转动,“认得。她是我们学校大一的新生。”
“她自杀了。”
“这是个悲剧,毫无疑问。”
蕾拉说,“但和我们学校无关……”
“你和校长有婚外情?”
这时沈墨突然插话。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是说……”
猝不及防之下,蕾拉说漏了嘴,见沈墨直视着她,眼神沉静。突然她意识到,否认没有意义。
“他和他老婆已经没有感情了,他说会离婚。”
蕾拉的声音带着哭腔。
“男人欺骗女人的伎俩,我不明白的是,怎么总有女人愿意相信呢。算了……你们的婚外情与我无关,我想说的是,如果违法犯罪事实曝光,那位与我素未谋面的校长,会不会把所有罪名推到你的头上呢?你没有外·交赦免权把?”
沈墨的声音充满了诱导。关键句句实话,一字一句敲在蕾拉心坎上。
这个女人抱着头痛哭。她是明白的,沈墨的假设很有可能完全变成现实。到时,她会变成替罪羔羊。
蒋清拉过沈墨,悄声问:“你怎么知道他和校长有一腿的?”
沈墨道:“感知灵敏。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来简单,他在蕾拉身上闻到淡淡的腥味,显然在沈墨抵达前这位校长助理补充了以亿计的蛋白质。衣服上还有根卷曲的毛发。
再结合一些资料,答案显而易见。
蕾拉哭了一会儿,抬起头,可怜兮兮问:“我能获得豁免权?”
“这是夏国。”
沈墨摇头,“我的承诺是,你只需承担自己犯下的罪,不需要要承担没做过的事。当然,量刑时法官肯定会考虑到你的表现。”
蕾拉沉吟片刻,点头:“好。”
事实上,就算蕾拉不交代,毕竟有了“何思晴”这个名字,沈墨也能查出来,只不过多费一点时间罢了。
从蕾拉口中得知。
何思晴是学校的大一新生,晚上独自在学校一处比较偏僻的凉亭,被野牛兄弟会的五个成员轮暴,校长为了学校声誉和外部施压下,决定压下此事,并以一个常青藤学校留学名额与何思晴交易。
沈墨冷声问道:“交易最后怎么样了?”
蕾拉道:“还在谈,但何思晴自·杀了。”
沈墨道:“这么突然,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是奇怪,但我们是受益者,所以……”
事实上,张晟查了录像,当时何思晴在一座大桥上放声痛哭,最后绝望地跳了下去。
如果没有超凡力量介入,基本可以判定为自·杀。
沈墨有预感,这个答案可以从何思晴的家人身上得到答案。何思晴的父亲是一家跨国企业分公司的中层。张晟派人过去了,相信可以得到一些答案。
而这边。
沈墨则去抓捕轮暴者中还活着的两人。蕾拉告诉沈墨,创立野牛兄弟会的丹尼尔被其父亲接走了。
最后一名轮暴者是夏国人,大一新生,名叫庄修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