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明月叫人把陈茵带下去后，顾毓才饶有兴趣的看向一直不吭声的秋染。

“我现在起了点兴趣，且听你一言。”

对症才好下药，秋明月不在她们局中，看的不够清楚，而顾毓让秋染说，她也只是听听而已，不管事实如何，顾毓也只会选择利于自己的。

秋染瑟瑟发抖的身子一僵，似乎没想到顾毓会让她辩解，是的，在秋染眼里，这就是辩解，毕竟虽然她从来不反抗秋明月做的决定，但那时因为秋明月是她的师尊。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觉得自己有错。

秋染抬眸看了秋明月一眼，似乎在征求秋明月的同意，惹得秋明月心头一梗，不是，她自认对这个大徒弟还算好，只是秋染没有小徒弟会说话，所以偏颇是有，但不大。

但不至于搞得她像虐待了这大徒弟一样吧？

秋染口中的经过很简单，那就是陈茵和尚峰的一个男弟子互有情意，在得知那个男弟子没有入境名额之时便拿出了秋染的名额给他。

“那令牌不是陈茵的？”

秋明月美目一瞪，她一直以为那令牌是陈茵的，毕竟陈茵一直在以自己不参加秘境这事来说道。

没想到那令牌不是陈茵的，而是秋染的！

还是袁厉给的陈茵......

凑合起来就是一出三角恋，陈茵喜欢尚峰的男弟子，而袁厉喜欢陈茵，秋染又喜欢袁厉。

“咔嚓——”

秋氏师徒俩愣愣扭头，然后就见顾毓已经磕了一袋瓜子壳......

秋明月：她是不是眼花了？看见九初真君嗑瓜子了，不行，再看一眼，嗯，瓜子什么的都没有，肯定是她刚刚眼花了。

秋染吸了吸鼻涕，脸颊红了一片，不知是冻的还是被自家师尊发现自己喜欢小师弟羞的。

顾毓淡定的从豆福的鸟嘴里取出最后一点瓜子壳，偷偷的捻成粉末。

心中暗暗的想着，这素材不错，得给李墨白记着。

这名额最后落到一绝峰则又是情爱惹得祸，因为那尚峰的男弟子，喜欢一绝峰的乔真君。

应该说九玄宗的大部分男弟子都喜欢乔予兮，毕竟一个人美声甜，修为高但是为人特别温柔，对每一位弟子的请教都极为耐心的元婴真君，谁不喜欢？

顾毓在心中暗自点头，其实要不是乔予兮对自己有敌意，她也是会对乔予兮产生好感的。

有人单单凭借外貌就能先得他人三分好感。

而后面的秋明月带着人去一绝峰被奚落，则是因为秋染去要回自己令牌的时候冲动之下动了手，秋明月去提人。

所以，秋染也不是全无过错。

顾毓冲秋染招了招手，然后指着自己前面的棋盘，“来几局？”

秋染不敢违抗，所以即使被冻得不行了，也还是颤颤巍巍的跟顾毓下棋，只不过指尖都很难拿捻起棋子，因为手被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