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解语花抚了抚他的头发,满眼的心疼。
凌霄抿了抿唇,风有些刺骨,大概凌霄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这个温度了,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冷的,还是终于有人关心他的原因,还是说出了那句“疼”。
其实不疼的,因为他丝毫想不起来那些疼痛的时刻,对比从前那些疼痛未免有些太小打小闹了,只是一回想起那些画面,说不疼好像也并不现实,他顺应着本心说出了那句疼后,眼泪就再也止不住,惹得解语花也跟着红了双眼。
新生的身体是要有一个适应期的,他接受的程度远没有玉奴那么良好,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一要行动就需要缓和好久,解语花只好慢慢搀扶着他上了车,怕他无聊也怕他回忆起痛苦的事情,便给他讲了些最近一个月里发生的趣事。
从无邪他们几个已经从吴山居回来了,到黎簇已经和壮壮认了兄弟,不过胖子非要吵着等凌霄回去做个仪式。
又说吴三省还是听说了凌霄的事情,甚至还带了女人回来,凌霄有些迟钝的脑子想了半天,哦,就是墓里常说的那个陈文锦,爱写日记还随处丢的那个。
“你手术的事吴家二叔也听说了,他说这事知道的人太多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必要的时候可以试着找无邪的爸妈,他们都是从政的……”解语花说到这里有些停顿,凌霄则是一脸木然的看着他,又像没听见一样的看向窗外。
他们这条路正巧是山路,凌霄说他想下车去看看,这车坐的让他有点不舒服。
解语花自然是以他为重,下了车给凌霄打着伞。
从他们站在这里的视角看下去,山下是很平常的村落,附近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色,倒是对近视或视疲劳人群有很大的帮助,解语花站了一会才发现有个尼姑庵坐落在半山腰附近,这里看过去正巧能看见几个小尼姑一起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