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闭嘴,有孕有孕,这是专门来腻歪着她的吧?
她瞧着那柳侧妃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就心中直来气。
可方才的话,是她自己说出去的,又怎么收得回来?
她只得点头,扯出一副温和敦厚的样子,道:
“柳妹妹是个有福之人,才入府不久,便有了身孕。
想来再过六个多月,便能为王爷添一位小世子,真真是让府上姐妹羡慕不已!”
司槿月说完这句话,便扭头看了一眼那一直没说话的郑侧妃,又开口道:
“郑妹妹,你也要抓点紧才是。”
那被点名的郑苒苒闻言,眸光一沉,面无表情道:
“王妃说的是,只是,臣妾想说句僭越的话。
王妃体恤妹妹们,却也不要太过心慈,该留王爷在翠景阁过夜时,也要留下才是。
毕竟咱们王府,还没有嫡世子呢!”
司槿月正端起一杯茶,准备抿上一口,忽听此言,手下不由一抖,热热的茶水洒了她一手。
那柳侧妃见状,惊呼一声,道:
“王妃,可否烫到了?郑姐姐也是为王妃着急,您别往心里去。”
所幸那茶水虽热并不烫手,春玉拿着帕子将那茶水擦拭掉,也就退到了一旁。
司槿月对那柳侧妃摇摇头,笑道:
“没有的事,只是手下没拿稳。
我还是相信,孩子来与否,留与否,都是讲缘法的,急不得!”
她郑苒苒怀过,又怎样?
怀了又落了,到头来,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她说着话,便朝那郑侧妃看去,却见人家丝毫不为所动,面不改色!
司槿月只觉一记拳头打在软棉花上,心头闷闷的。
却不想,那柳侧妃却连连夸赞道:
“王妃对咱们真真是仁慈!
只是现在天儿凉,那风一吹,冷的很,还是快快将打湿的袖口擦干透些吧!”
她说完这话,不等司槿月开口,便又说道:
“只是......王妃对咱们姐妹宽厚也就罢了,却要对府上下人多多管教些才是。
方才我还与郑姐姐说呢,下面有人谣传说府上出了与侍卫私会之事!
王妃还是早些将那些散播谣言之人,发卖了出去才好,省的叫外面的人以讹传讹!
到时若丢了咱们睿王府的脸面,只怕王爷也要迁怒王妃吧?”
司槿月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这柳侧妃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她稳了稳心神,佯装震怒,道:
“此话可当真?是什么人散播出来的谣言?
咱们府上规矩一向森严,怎会有人私会?是不怕死吗?”
她话音刚落,却见那不善言侧的郑苒苒正朝她看来。
郑苒苒勾唇一笑,道:
“王妃说的不错,能做下那种事的人,可不就是不怕死吗?”
司槿月听着这话,脑子嗡的一声,只觉浑身阵阵发寒。
她不怕死?她怎么可能不怕死?
却在此时,门外忽的传来一道平稳有力 的脚步声!
随后便是门外的通禀丫,跪地行礼的声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