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馨儿倒杯热水来!”
紫苏笑嘻嘻的跑开了,赶紧去端杯子。
司槿星从紫苏身上收回目光,含笑道:
“我与那县主,也是旧相识,她教过我如何诊断这滞下之症。”
她说着话,便抚上了那宋馨儿的手腕,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便道:
“你只是偶感风寒,外加胃部积涨,单纯的发热而已!
你无需紧张!”
这话一出,那宋馨儿顿时傻了眼!
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焦急问道:
“恩人,您也会诊病?
莫非,那安平县主与您是师出同门?”
司槿星从收纳箱中取出一个小白瓷瓶,好笑道:
“是.....师出同门。”
她倒出一粒药,递给宋馨儿,又让紫苏将热水递过去,让她喝下。
司槿星瞥了一眼那宋馨儿,一边摘下口罩,一边说道:
“你这般喜欢那安平县主,莫不是想拜安平县主为师?
我倒是可以帮你从中说上两句话!”
那宋馨儿端着茶盏,正要喝下最后一口水。
忽听得恩人此言,她口中的水一时咽的太猛,直呛的她,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紫苏使劲抿住嘴唇,憋住了笑,赶忙过去帮那宋馨儿拍着背!
待到那宋馨儿顺过气儿来,立即两眼放光的问道:
“恩人!你说的可是当真?”
随后她又陷入苦恼与自我怀疑中,忧心道:
“县主......县主她老人家,会不会嫌弃我资质平庸?
恩人,其实我把脉都不太能摸得准,我只跟父亲学了些皮外伤的诊疗,县主.....
哎呀,早知道,我幼时便好生与父亲学医术了!”
司槿星看着这般苦恼的宋馨儿,她竟是未听闻安平县主已死的消息?
也是,在钦差大人到青城县之前,那刘祖赫,便将城中灾民押至了城外庄子!
而城中消息,也没传过去。
一向笑点极高的青蝉,此时都有些憋不住。
她轻咳一声,低声道:
“王妃,我出去与白熙他们说几句话。”
司槿星点头,紫苏将青蝉送出门后,便将房门门栓插好。
她回头对着宋馨儿道:
“你陪我办完差事,我便带你去见她。”
宋馨儿闻言,也不再自怨自艾,郑重点头,道:
“多谢恩人成全,到时我定好好表现,不丢恩人的脸面!”
紫苏忍不住偷笑,心道:
傻馨儿,你要见的人啊,只怕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可,她不能说!
毕竟,她家还未没落时,便早已领教过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况,自家小姐还未发话,想来,也是要多试看她些日子的。
接下来的两日,船上倒是再没发生过什么意外之事。
甲板上卖孩子,也没再出现打骂。
甚至,那红衣女子,也没再出现。
一切都十分顺利,以至于,司槿星总觉得有心头有些发虚。
一直到她们下了船,登上了宿州渡口!
司槿星跟在李氏身后,往路边的茶棚走去,耳边却忽的传来一道低低的议论声:
“张家哥哥,可曾听说?
建州来的那钦差大人,在路上就得了怪病,如今是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