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围着的百姓闻言,都面露惊愕,这怎么可能?
那李柱子的腿分明早已被砸断,怎还能保住?
这年轻的县主,莫不是为了自己的颜面,造谣胡说?
而那李家人的三个大人,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李头儿虽眼馋那二十两银子,可如今听到自家儿子不仅还活着,还保住了腿!
他再三确认道:
“县主,方才老头子说话冒犯了,还请县主莫要往心里去!
只是,县主方才说的可当真?俺柱子那腿......”
他说着话,声音便有些发颤。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断了的腿,还能用?这怎么可能?
那老妇人看了眼那房门紧闭的屋子,立即便跪在了地上。
她重重的磕了个头,说道:
“方才老婆子胡言乱语,还请县主恕罪!
老婆子只是不曾见过像县主这般医术精妙之人,才以为柱子没的救。
只是不知,柱子那腿,日后行走与好人无异?”
司槿星微微摇头,说道:
“你们方才耽搁的时间太长,错过了最佳诊治时间,日后行走还是能瞧出些许异常。”
一听这话,老两口顿时惨白了脸。
自家儿子日后落下这残腿,竟是自己造成!
老李头颓然的蹲坐在地上,一时间便老泪纵横的抽泣起来。
那老妇人却忽的扭头,看向一旁的年轻妇人,骂道:
“你这个丧门星!
是你说柱子流血流干了,活不了的,还撺掇俺与你公爹,跟李大人要赔偿银子!
若不是你,柱子的腿便能早些救回来!
你个没脸皮的贱货,就巴不得我柱子出了事儿好去改嫁?
我老婆子告诉你,做梦去吧!我呸!”
那年轻妇人,也就是李柱子的媳妇,见众人都瞧着自己。
尤其是那些在此处干活儿的,都是男子。
她不由脸色涨红,忙摆手解释道:
“不是的,娘,我也是听报信儿的人说,柱子的血都流干了。
俺就想着柱子这般辛苦的做活儿,不就是怕爹娘和孩子吃不上饭?
媳妇也只是为了让他安心,才想着要那赔偿的银子,好让爹娘往后的日子能好过些!
娘,你这般胡乱编排,我还怎么有脸见柱子,不如死了得了!”
那李柱子的娘见状,脸上的怒意顿时消了一半,随即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司槿星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说道:
“他的腿一时半会儿不能挪动,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
稍后留下一人在此照料,其余人便回家去吧。”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们不由暗暗吃惊。
若那李柱子没活着,或是腿没保住,县主又如何敢这样说?
一时间,人群中传来阵阵议论声。
“那柱子的腿连骨头都断成两截了,县主竟能救下他!”
“天爷啊,县主是在与阎王爷抢人吧?”
“早听闻县主在徐州城,剖腹取子,母女还都平安,当时只觉以讹传讹。
如今看来,县主当真是医术精妙,天下无人能及!”
“以前也没听说建州有个安平县主,如今徐州府一遭灾,县主就来了,可见县主便是徐州府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