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一脸享受于美食中的崇德帝,听闻这话,脸上的松快顿时一收!
他看了眼齐南渊,说道:“不想,这寒岚人来的竟这样快?!”
齐南渊在听张公公通禀时,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如今又听父皇这般说,他不由蹙眉道:
“寒岚人一向狡诈,父皇何不将九叔从西郊大营召回?也能给那寒岚人些威慑!”
崇德帝点头,说道:
“恩,他之前也与寒岚交战过几次,想必对寒岚来使的做派更为了然,你派人去叫他回京。”
他说完话,又看了眼桌上没吃完的火锅,不由叹了口气,说道:
“连顿饭都不让人好好吃,这皇帝当的真憋屈!
你母后的茶点,你记得着人去买些送去。
走吧,朕这苦命人还得召集那帮老臣,商量个对策出来!”
太子齐南承忙站起身,过去将崇德帝搀扶起身,说道:
“父皇不必忧心,那寒岚半年前被镇远大将军重挫。
雪峰山西北部,寒岚虽设有重兵把守,却丝毫不敢往前踏入一步!”
崇德帝点点头说道:“这也多亏了蓝老将军带着众将士,镇守西北!
此番若能和谈,也能让蓝家人回京过个好年!”
他二人刚走出雅间,便听一道尖厉的女声传来:
“你们这是何意?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
我可是你们东家的亲姑母,还有他,他可是你们东家的亲大哥,我们今日就是来收银子的!”
这一声叫喊,将各个雅间中的食客,都吸引了出来,纷纷站在游廊上往那处瞧去!
崇德帝与齐南渊对视一眼,那司家二丫头,怕是遇到难缠的主儿了!
方掌柜看了眼四周看热闹的食客,好生对那妇人说道:
“这位夫人,不管您是否司家姑奶奶,我们这雅叙捞的账本与银钱,都是要等东家回来,再一并上交的。
你若是来吃火锅呢,咱们一定是诚心欢迎!
看在您是司府姑奶奶的份儿上,方某做主给您按店里的会员打个折扣。
若是夫人再多求其他,小人怕是恕难从命了!”
方掌柜口中的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骏山的长姐,司骏鸿!
她听闻那二丫头从京郊别院回来后,便借着周氏要她替嫁去给墨膺王冲喜之事,强行将蓝氏的嫁妆收了回去!
这简直岂有此理!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可将那么多的嫁妆握在手里?
那些死物也就算了,可那日日进钱的铺子,可值钱的很!
如今府上没有个当家主母,那二丫头这些个银子铺子,还不得都听她母亲的分配?
她听了这方掌柜的话,脸色一沉,没好气的说道:
“我司家的铺子,我想吃便吃,还需要付账?真是笑话!
再者说了,我家的铺子,何时由得你一个外人做主了?”
一旁站着的司槿皓见此,也摆出一副当家少爷的架势,说道:
“如今,我那二妹是死是活,还未可知。
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代替她收银看账!
以防你们这些下人偷奸耍滑,悄悄贪墨了我司家银钱!”
自从他从京兆府出来后,便几次三番听府上下人说起:
二小姐开了家日进斗金的铺子!
恰巧,父亲近日,竟将他每月十两的月例,直接缩减到每月二两银子!
而以往都会悄悄塞银子给他的周氏,如今早已成了废人,哪里还有财路,又如何支援他?
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的司槿皓,身上没了银子,这如何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