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实在无能为力,请老夫人另请高明吧!”
趴在床上的司槿皓听了这话,早已呆愣住,直到吕妈妈喊道:
“公子醒了!”
老太太闻言,忙颤巍巍的走到床榻前。
司槿皓回过神来,愣愣的问道:
“祖母,他说的可是真的?”
老太太见状,便知,方才那老大夫的话,这孩子怕是都听进了耳中!
她忙擦拭掉脸上的泪痕,说道:
“没有的事!那老头子也没什么大本事,稍后便让你父亲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这点子小伤,哪里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司槿皓此时只觉,脑袋重如千斤,抬都抬不起来!
他咬牙忍着疼,想动一动腰腿,却发现双腿当真如那大夫说的一般,动弹不了!
司槿皓心中大骇,他正要哭喊,却发现:
他一用力,下身又是“噗”的一声,那种熟悉的湿意再次出现!
房中瞬间弥漫起一股恶臭,直将老太太等人熏出了房门!
司槿云跟在老太太身边,张了几次嘴,才说出口:
“祖母,其实全京城最好的大夫,就在咱们隔壁院子。”
用帕子捂着口鼻的老太太闻听此言,瞬间便想到了那搬府别住的二丫头。
她不由扭头朝东侧望去,旋即却是摇头道:
“那丫头是个记仇的,她断然是不会来的。
与其在她那里耽误时辰,不如直接去请太医前来!”
她说着话,便着人去将司槿皓的病情告知司骏山。
她就不信了,自家儿子都要被打成瘸子了,他还能放任不管!
可前去禀报的下人,却没将人带来,只是带回来一句话:
“将军说,朝廷正在打探谣言始作俑者,公子罪不可恕,便要他自生自灭也好!”
老太太闻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无法,只得让吕妈妈亲自跑一趟睿王府,让司槿月以王妃的名义,去请太医前来为司槿皓看诊!
又过了两三日,建州城中的谣言,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传的铺天盖地,愈演愈烈!
百姓们群情激奋,拿着烂菜叶,臭鸡蛋,砖块,聚集到司府与县主府门外!
他们叫嚷着:
“妖女,早日去死!”
“孽障,别再为害百姓!还我龙吟太平!”
“将军府二小姐,果真如三个月前司府闹过的那场,说的一般无二!
她就是克星,她是整个龙吟的克星!”
“克星,灾星!滚出龙吟!”
“妖女,快滚回自己的地方,别再魅惑我龙吟墨膺王,祸乱无辜百姓!”
门外的四名侍卫,拔刀相抵,都被挤到门边,无法动弹。
府门内的门房小厮,见状,忙一溜儿小跑的往后院跑。
司槿星听了他的汇报,只是随手一挥,说道:
“看好门户,若有人敢擅闯,墨秋等人,直接将人拿下,送往京兆府!”
那小厮点头应下,又赶紧往外跑。
与此同时,皇宫,南书房。
丞相刘阳凤拱手进言道:
“皇上,如今城中都在传,安平县主是妖女转世,是她魅惑墨膺王!
这才致使我朝与寒岚有了嫌隙,和亲不成,和谈也不成!
依老臣愚见,那安平县主是不能留了!”
齐南渊不禁说道:
“刘丞相既知自己是愚见,为何还要说出来,惹得大家看笑话!”
齐南晏面上一如既往地挂着一丝浅笑,说道:
“太子说笑了,丞相此言只是谦虚,何来笑话!
依臣弟看,丞相所说极是,若只是牺牲县主一人,便可解整个龙吟困顿,还整个龙吟太平,有何不可?
若县主并非妖孽,是个心系百姓之人,定也愿自去,以换天下苍生的太平!”
司骏山皱眉,冷声说道:
“睿王殿下慎言!
此番谣言,毫无根据,平白无故便要取小女性命?
老臣,怕是不能认同此等无稽之谈!
再者说,寒岚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说不得此事便是他们弄出来,以迷惑建州百姓!”
齐南晏闻言,面上的笑意明显淡了一些,说道:
“侯爷,才要慎言。
您这话若是传到寒岚人耳中,怕是又让寒岚怀疑我朝和谈的诚意!”
他的话音刚落,却忽的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
他下意识便抖了下肩膀,随即又暗骂自己窝囊!
果然,那人来了!
齐墨离大步进了殿中,目光从齐南晏脸上,挪到刘阳风处,问道:
“刘丞相,你方才说,要将本王的王妃怎么着?
留不得?
这话是何意?”
那刘阳风心虚的扫了眼那姗姗来迟的墨膺王,正见他那双漠然的眼睛,异常冰冷,看上一眼,便觉浑身冰寒!
可一想到如今的局面,他又壮着胆子说道:
“王爷,女子多的是,何必为了一人,枉顾龙吟数百万黎民百姓?”
齐墨离一听,不怒反笑,说道:“自然,天下女子多的是。
既然要和亲,何不让刘丞相家的孙女,叫什么来着,哦,刘芳芷?
刘小姐容颜绝美,若嫁给飞羽军副将,倒也是龙吟女子中的典范!”
一听这话,那刘阳风,顿时恼怒道:
“那钱坤,都四十多岁了!老臣家孙女才不过及笄之年,这可如何使得?”
齐墨离冷笑一声,说道:
“这只是叫她和亲,又不是叫她去死,老丞相何必如此激动!”
太子齐南渊附和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牵扯到自身,那才知道痛!”
齐南晏见状,眸光微微一沉,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和亲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寒岚长公主如今还在南监关着,是否先将其放出?
也算是我们的和谈态度,否则和谈不城,遭罪的还是百姓!”
崇德帝想点头,却又觉他话中意思不对,便看向齐墨离。
齐墨离啧啧一声,踱步到齐南晏跟前,上下打量他一眼:
“晏儿,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只说上次雪峰山一战,是平关侯胜出,他寒岚手下败将,竟敢与我龙吟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