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骏山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往日最为敬重的兄长,暗地里竟是如此想的。
而那族长与叔伯,知道此事无可挽回,便与司骏山告辞道:
“骏山,今日都腊月二十八了,我们这便回衡州了。”
司槿星见状,却拦下几人说道:
“几位叔公还请留步,这事儿可还没完呢!”
司骏山虽不知司槿星为何留人,却对那面露急色的族长几人,说道:
“叔伯莫急,且听星儿说说也无妨。”
族长司常开一甩袖子,又坐回了原位。
司槿昌此时则傻了眼。
他不知,方才墙壁上那幻象如何解释,可他知道,那定然是真的!
他万万没想到,父亲竟为了他铤而走险,伪造那过继文书,害的祖母丢了性命!
如此一来,不光过继之事要泡汤,就连父亲怕是也要背上人命官司!
父亲若被治罪,那么他的科考之路,岂不是要被断送?
这怎么能行?
司槿昌扭头看了眼那再无幻象的墙壁,说道:
“二叔,单凭一段不知从何处来的幻象,怎能辨别真伪?
我父亲对祖母一向恭顺,这是人人皆知的!
又岂会如那幻象中所示,那般对待祖母?
还请二叔与族中叔公们,莫要被幻象迷了眼!”
他挺直腰板,又变成了那个文质彬彬,知书达礼的青年才俊,衡州第一大才子!
而司骏远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认下此事?
即便方才那幻象所示的确为真,可又有谁亲眼瞧见了?
他赶忙说道:“这定然是妖法!
方才墙上出现幻象后,我便觉头脑发昏,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二弟,族长,三叔,六叔,你们可要信我!”
可惜,司槿星却在这时,不无遗憾的说道:
“真是抱歉,此事事发时,刚好有人瞧见。
不如,便让他来为大家解解惑!”
司槿星说着话,便双手一拍,只见厅外门帘闪动,一袭青衣的男子进了厅来。
待到厅中几人看清来人,顿时大惊不已!
尤其司骏远,他着实没想到,司槿铭竟与司槿星串通一气!
没错,来人正是他的次子,被司槿星掰断手指的司槿铭!
而司槿昌此时则是心生怒气,这二弟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竟来指证自己亲生父亲?!
真是个蠢货!
他不由斥责道:“二弟,你可知她要你做什么?
你睁开眼看看,你面前的可是咱们的父亲!”
司骏远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个次子,问道:“铭儿,你是来做什么?
我养你这么大,你竟是要倒打一耙?帮别人来诬陷你的亲生父亲?”
司槿铭不敢直视父亲与兄长,垂着头后退两步,咬牙说道:
“你们只顾自己,从未替我着想过!
我今日只是说出我所看到之事!并非倒打一耙与诬陷!”
他说完便看向司骏山,说道:
“两日前,我亲耳听到父亲与祖母发生争执!
父亲要祖母逼迫二叔,将大哥过继到二叔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