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掀起,一袭黑袍的朱景川,大步进了厅来。
他先是朝着司骏山行了礼,又对着司槿星抱了拳。
他目光快速在厅中扫过,心中便有了几分了然,嘴上却是问道:
“不知侯爷叫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司骏山张了张嘴,实在没有脸面将此事说出口。
司槿星见状,对那朱景川说道:
“大人,我要状告司骏远谋杀亲母,谋划侯爵之位!
我还要状告司槿昌,绑架司府子嗣,取而代之!”
那跪在地上的司槿昌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司槿星,喊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绑架过衡弟弟?你空口白牙就要陷害于我!”
他说完这话,又连忙朝着朱景川拜了一拜,说道:
“求大人明察,此事实属冤枉!”
司槿星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说完,便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
司槿昌闻言,心中大骇,司槿星这贱人,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门帘闪动,进来三个人!
可不正是司槿衡失踪那日,司槿星一路往北追到的那三人!
司槿昌一见到这三人,顿时便慌了神,他们家人都是服下了毒药的,为何他们胆敢招认?
他眼神躲闪,再也没了方才盛气凌人的神采!
如此一来,人证物证俱在,朱景川直接将人带走!
就连几个族中长辈,估摸着也得在南监过年了!
司骏远路过司槿铭身边时,怒吼道:
“你个不孝子!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至此!你这个祸害!”
司槿铭也是今日才得知,父亲与兄长的全部计划。
他冷着一张脸,目光直视司骏远说道:
“父亲还知道我也是你的儿子?
在你为大哥谋划奔波时,可有想过此事一旦失败,我将会如何吗?
在你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儿子,那便是大哥!
既然你从不为我考虑,我又为何要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
朱景川带着人走了,厅中一时寂静无声。
司槿星见状,便先走一步,带着司槿衡去了温氏的翠和园。
早在二人进府时,司槿星便叫人去通知了温氏。
而一连十几日不曾露面的温氏,一听这消息便站在院门外等着。
当她看到脸上带伤的司槿衡时,眼中的泪,终是没忍住淌了下来。
几人进了屋,温氏便“咚”的跪在地上,对着司槿星哽咽道:
“二小姐,衡儿能活着回来,多亏了您!
这份恩情,我们母子三人,定永世不忘!”
她越说越哭,越哭越心疼,直至说不清楚话。
司槿星看她哭的狠,便说道:
“不是早就叫人将此事告知你了?就是怕你担心,怎还哭不停?”
司槿怡在一旁说道:
“自从收到二姐姐的口信儿,姨娘便关起门来不见任何人,生怕露出马脚,坏了二姐姐的计划。
如今是见了衡儿,自然是控制不住了。”
温氏拿着帕子擦掉眼泪,嘴里念叨着:“不哭,衡儿回来是大喜事!”
司槿星想着母子要说些体己话,也便没停留多久,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熙说,司骏山去了司骏远几人先前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