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星听完司槿衡的话,眉头微蹙,说道:
“此话怎讲?此去衡州发生了何事?”
司槿衡双手握着茶盏,只觉冰凉的掌心,渐渐暖和起来。
他没有回答司槿星的话,反而张嘴问道:
“二姐姐,你下晌在府门外,是否瞧见父亲与三姐姐走的极近?”
司槿星点头道:“不错。
他已经疏远了司槿云好些日子,怎的今日竟对她有说有笑,且......”
司槿衡见司槿星话音一顿,便将话头接过去,说道:
“二姐姐可是想说,父亲走到府外,却看都没看你一眼?
其实说来,我与四姐姐对此,也很是奇怪。
但,也不算意外!
当初,在衡州老家时,父亲听旁人提起你时,脸色甚是难看, 直接就扭头走人。
倒是对三姐姐,很是依赖,日日都要见到她,否则就要乱发脾气!”
他微微一顿,有些纠结的说道:
“我觉得此事,与三姐姐脱不了干系。”
司槿云......
这是要扒杆子往上爬么?
她被司骏山撵至宣庆街上的小宅子上,这么些日子都很是安分。
却不想,竟只用了三两日,便让司骏山对她如此信任!
司槿星眼眸微眯,她可不信,这司槿云还有这等咸鱼翻身的本事!
她手指在桌子上轻叩,发出哒哒哒的响声,转眸看向司槿衡,问道:
“衡儿,你们在来去的路上,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或是,可瞧见司槿云有何异常举动?”
司槿衡思索片刻,微一摇头,说道:
“并未遇到什么人,倒是三姐姐,这几日表现的都十分恭顺孝敬!
就连端茶倒水这样的小事,都要亲力亲为,衡州那些亲戚族人们,无有不夸赞的。
而父亲,对三姐姐的举动,都很是欣慰,甚至回来时,她二人是乘一辆马车!
父亲还说......还说,三姐姐今后再不必回宣庆街那个小宅院!”
司槿星闻言,心中微惊,这绝不可能!
司骏山明知这司槿云的身份,怎会对她.......
既然一时想不通,司槿星也不愿多费脑子,等晚些时候,她去夜探一番便是!
司槿星又查看了司槿衡脸上的伤疤,见伤口处愈合的很好,也算是放了心。
即便是男孩子,不比女孩子重视外貌,可谁又真的愿意在脸上留下疤痕呢?
她取出一盒舒痕膏,交给他用法用量,便叫白熙将其送回了隔壁司府。
她便一直坐在桌前,等着夜深。
齐墨离今日入宫后,便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不知北边如今到底是何形势。
而今日在睿王府时,她更是发现:
那丞相大人一开始可是咄咄逼人的态度,可齐南晏堂堂王爷,却是一再忍让。
这两人只是利益相关,不好撕破脸......
司槿星想到此,脑中顿时豁然开朗!
那刘芳芷曾说过要做王妃,莫不就是那睿王妃?
原是如此!
原是如此啊!
司槿月定是得知了这个消息,这才设计毒害刘芳芷,而后再陷害郑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