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次是找了个送粮草的理由,刘璋根本不会见自己。
现在刘璋的所有举动与命令,张松与法正都已然毫不知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刘璋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把你们弄进来,估计也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已经可以了,子乔先生这次回去,还需小心你的兄长张肃,”李瑄想到张松就是被他兄长张肃告发,有些放心不下,还是提醒了一句,“只需要等吾主到来,我们便可一起动手。”
张松点头称是,李瑄的到来让他信心大增,现在万事俱备,只等刘备到来了。
接下来两天,都是相安无事,张松让李瑄将五千人马分散在成都各处,并为他们准备了三餐。
他自己则与法正孟达等人,闭门不出,暗自等着刘备的消息。
恰恰在这时,张松兄长广汉太守到成都来了,张松不由暗暗称奇,他还记得几天前李瑄让自己小心兄长张肃。
那时的他还在奇怪为何李瑄会突然这么一说,因为他的兄长张肃当时根本就不在成都。
但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几天,张肃却突然到了成都,还到他家中叙旧。
张松虽然自视甚高,但李瑄的名气实在太大,他也不敢怠慢,先是将所有与刘备的往来书信小心藏好,接着小心翼翼将张肃请到房中饮酒,不过却喝得很慢,就是怕误事。
张肃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弟弟,也很是开心,不停劝酒,张松无法,也只得与张肃痛饮,到最后,已然是醉眼朦胧。
不过他还是保持着最后一点清明,在聊天的过程中,没有透露出任何一句关于刘备的话语。
眼看天色已晚,张肃也比较尽兴,便起身告辞。
张松想要相送,却发现自己身体发软,没有一丝力气。
张肃便笑道:“今日与贤弟一聚,非常开心,你已经喝得有点多了,不必相送,我自己回去便好。”
张松牢记李瑄的话,想着还是少与张肃接触为好,自己现在喝酒喝多了,免得到时候失言了那就完了。
于是张松就没有推辞,说道:“兄长,今日有点喝多了,就不送了,来日我再登门谢罪。”
“你我兄弟一场,何必这么见外,走啦。”张肃笑着摇摇头,走了出去。
现在大概是子时时分,天色一片漆黑,张肃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肃正好要出去,便将大门打开。
大门一开,来人却是法正,今晚没有月色,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法正手中也仅仅提着一盏不那么亮的灯笼。
张肃本就与张松有几分相像,在昏暗的灯笼之下,法正竟一时将张肃给当成了张松,焦急说道:“子乔,不好了,刘璋又朝雒城增兵了,还从川南将邓贤他们调回来了,我们必须要想想办法才行,否则先不说刘使君能不能来成都,即便能来,也不好攻打了!”
张肃一听法正这话,心中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时间竟愣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