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脑子一热，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

只不过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立刻后悔了。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竟然和凝光说了，这种话……

没有来的及细想。

凌霜心中生出一股后怕。

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凌霜一时手足无措，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你别乱来……”凝光这时反应过来，羞红着脸，柔声细语地说了一句。

只不过这软糯细腻的嗓音，似乎带着几分妩媚。

落在了凌霜的耳中，这心里就像是，有只猫儿在抓一样，撩拨着心弦。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异样的情绪，看向凝光。

只不过这一眼，又让凌霜整个人都呆愣了片刻。

只见凝光这时候，虽然仍旧保持着之前端坐的姿态，只是白皙的脸颊上，却带着抹淡淡的红晕。

平日里令常人不敢直视的双眸，波光潋滟，散发着水润的光泽。

就连她精致如画的眉目之间，似乎也平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的意味。

凌霜本来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好女色。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他从前一心追寻武道，从而忽略了身边，这般倾城绝色的容貌。

这都是从自己那场大梦之后，发生的改变。

如果换做是从前的他，恐怕根本不会注意凝光的模样，也永远不会发觉，她的心意。

对于自己的这种变化，凌霜暂时还说不清楚，是好，还是坏。

过去十几年的人生，现在想起来，除去童年，尽是些枯燥乏味的记忆。

人生短暂，又能有几个十年。

若是他今后的人生，也都像从前那样，未免也太过无趣了。

不过，凌霜觉得，自己现在醒悟过来，好像还不算太迟。

当然，修行武道，也不可懈怠。

但，除了那之外，自己也可以尝试着，追求其他美好的事物。

或许如此，才不算虚度一生。

这种心态的微妙转变，对凌霜而言，似乎并不显得突兀。

毕竟，四舍五入，他现在的脑子里，拥有两世的记忆。

随着凌霜心里种种念头浮现，他此时的心境，也跟着发生了改变，逐渐透彻。

只不过，在凝光看来，他这会看上去，就像是在发呆一样。

不过，凌霜此时认真的面容，更显得有几分清俊。

她心中略带着几分羞怯，一双美目，眼波流转，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而就在这时候，凌霜似乎回过了神，重新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凌霜一时间，似乎忘记了呼吸。

不过，他刚才就已经想通了，此时再看到凝光绝色的脸颊上，欲语还休的娇羞，更是忘记了所有顾虑。

凌霜俯身朝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缓缓靠近。

“你，别……”凝光偏过头，低声呢喃了一句。

她忍不住，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大脑乱成一团。

凌霜难道是想，现在就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