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脖子,声带撕扯着,开始传来阵阵痛感。
我的嗓子!我的嗓子......
云及还似是把我的嗓子给毁了,喉咙里散出辛咸的味道,夹杂着血腥味。
虞姐姐!虞姐姐你在吗?
我不断的试图以意念寻找到他,可那熟悉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再传来,黑暗伴随痛苦与无助的孤独感,将我一整个吞没,我快要溺死在这种无力感里了。
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时间仿佛才会真的慢下来,和苦难一起折磨你,侵蚀着身上的每一处血肉,将痛苦无限拉长。
送到面前的食物,比角落里腐烂的味道还要恶臭,本想数着餐食送来的次数来计算在这里待着的时间,但一口水都没喝的情况下,没多久,我就因为虚脱,失去了意识。
我陷入了一片混沌,连梦里都满是那个地方的恶臭味,迷宫似得,找不到路,弯弯绕绕,把自己困死在了原地。
仔细想想,其实根本没几天时间,但痛苦往往比快乐要更加漫长,长的过分。
......
我像是醒了,但又始终是昏昏沉沉的,灵魂和肉体纠缠着,那是无声的痛苦,我的意识就要脱离,却又被什么强行拉扯了回来。
好像到了一个很舒适的地方,所触的一切都是柔软的,身子逐渐有了温度,噩梦反反复复的,我好像也习惯了。
等到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完全入了冬,我恍惚睁开眼睛,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映入眼帘的,是很陌生的地方。
身边的小丫头反应了一下,立即情绪激动地跑出去:“来人啊!快来人!传太医!五殿下醒了!”
我呆呆的躺着,有些无法思考,也不愿思考......
任凭太医给我把脉,开药,嘱咐旁边的小丫头一些什么,我都静静看着,像一个旁观者。
小丫头把我扶着坐了起来,给我喂药,我条件反射似得的张嘴喝着,苦味蔓延,我清晰的感受着,却给不出任何反应。
药还没喝完,云及初匆匆闯了进来,说是闯倒也不太合适,这里,好像是皇宫内,一座属于他的宫殿。
云及初,我记得的,云及还谋反,云及初和云商,共同演了一场戏......
明明是他们之间的斗争,牺牲的,却偏偏是我的小萄。
“衣衣!”云及初激动地坐到了我的床边,他眼下略微发乌,面色有些憔悴。
我木讷地看向他,他接过小丫头手上的药,喂到我嘴边。
“来。”
我没喝这口药:“你叫我小五吧,我不是萧寒衣。”
虽然能发出声音了,可依然喑哑难听,我愣愣地反应了一下,低垂眼眸,不重要。
云及初犹豫了一下:“好,小......小五,你身子还很虚弱,来,先把药喝了。”
面前的一切,满是不真切的感觉,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尽管我并未有多悲伤,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云及初手忙脚乱的一边给我擦着眼泪,一边说着各种安慰的话语,虽然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