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窗外月明星稀,蝉鸣在喧嚣,树叶晃动,月光透着树梢折射进病房。
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透着迷茫,
冷义几人一直没走,看到她醒了,喜极而泣。
“阿颜,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都是爸爸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冷义说着,眼眶就红了,本就疲惫的脸上添上几条皱纹,鬓角已经有了白发。
田甜在一旁哽咽道:“颜颜,你终于醒了。”
她看着面前的人,坐起身,勾唇一笑:“爸爸,我没事了。”
转头看向田甜,抽回手:“田甜,我没事。”
抬眼在房间寻找:“商墨呢?他在哪?”
田甜看着自己的手,又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脑中有一瞬间恍惚。
冷义看着她,神情微愣:“他在病房,你先休息,晚点去看他。”
“好的,爸爸。”她脸上扬着笑,眼里闪着光。
冷义望着这双眼睛,神情恍惚:“你叫我什么?”
“爸爸呀,怎么了?”她歪着脑袋,笑了笑。
站在阳台边的冷颜允看着她,眉头皱起。
乔似玉这时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疲惫的脸上扬起笑:“颜宝贝,你醒了,正好我来给你做检查。”
“好,似玉,你怀孕注意身体。”
乔似玉翻报告的手一顿,抬眸眼神冷了几分直视着她:“你叫我什么?”
她愣了一瞬忙解释:“乔乔,头疼。”
乔似玉看着她,侧头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田甜,开始给她检查。
半小时后,乔似玉收拾好东西,站在一旁,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大碍了。”
冷义几人对视一眼。
“冷颜雪。”
“啊。”
乔似玉将听诊器砸在盘子里,看着病床上惊慌失措的冷颜雪。
其余人也愣了一瞬后,反应过来。
冷义眼神微沉:“你是冷颜雪。”
冷颜雪看着周围人的眼神,低下头双手攥紧被子,咬唇道:“我是冷颜。”
乔似玉眼神冷漠,语气冰冷:“就你,也配。”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田甜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声音透着冷:“颜颜从来不会甩开我的手,
她更不会冒充别人。”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冷颜雪彻底慌神,转头看向冷义两人:“爸爸,哥哥。”
冷义看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其实你承认,我不会怪你。”
冷颜允:“她从来不会像你这样慌神,也不会这么亲昵地喊我。”
两人相继离开。
冷颜雪坐在病床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凭什么,明明用的是我的脸,我的身体,为什么我不能是她?
冷颜雪眼神发狠,自己被姜旭知打死的那一天,本以为已经死了,可是灵魂却一直飘荡在世间,无法投胎,
只能每天跟在冷颜身边,看着她一步一步把属于自己的亲情,爱情夺走,
明明她才是掠夺者,为什么都要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
冷颜雪脑中飞速旋转,她想到商墨,只要把商墨握在手里其他人都可以不在乎。
脑中想到商墨对冷颜的疼爱偏爱,心中妒忌加深,拔掉点滴光着脚朝外走。
此时另外一间病房里,商墨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
咔嗒!
房门被打开,商墨抬头看到门口的人,神情一愣,
忽然怀里一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刚想伸手就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