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年过去,阿颜从未踏出房门一步。
外面的谣言早已被人淡忘,商墨这两年,都会定时传来书信。
这天,阿颜坐在窗台边,像往年一样等着书信的到来,指尖捏着针,心思却不在上面。
“小姐!”
“嘶!”
因为忽然地喊声,阿颜手指被针刺到,指尖冒出血珠,眉心微拧,转头看向丫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丫鬟:“小姐,奴婢喊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理,你在想什么?”
“噢,我没听到,你叫我做什么?”
阿颜漫不经心回答,手里没了针,随意拿起一旁茶杯,轻抿。
“小姐,奴婢是想问你,两日后的中元节,你可要出去玩玩?你都两年多没出门了。”
丫鬟嘟着嘴,替她收拾东西。
阿颜摇摇头:“不去。”
放下茶杯后问:“今日还未有人来送信吗?”
“没有,今日宰相大人跟夫人也还没有回来,每次书信都是大人拿回来的。”
丫鬟在一旁解释。
阿颜站起身看向天空,空中有些黑:“大抵是快了。”
“小姐,太子殿下送来几幅字画,说让您解闷,奴才给您拿进来吗?”
一道男声从门口传进来,手里抱着几个卷轴。
“小姐,我们已经拒绝了很多次了,再拒绝不好吧?”丫鬟目露担忧。
其实她不是很明白,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怎么自家小姐连看都不看,每一次都拒绝,换做那些脾气不好的,早就对小姐不满了。
也就太子殿下不嫌弃。
阿颜捂嘴轻咳两声:“不要,拿走。”
说罢抬脚走进屋里。
丫鬟叹了一口气走出去看到门口不只有小厮,吓得连忙跪下:“太子殿下。”
景淮如今十五岁,温润儒雅的气质与当今天子年轻时如出一辙。
眸底染上伤心,看了一眼跪地的丫鬟,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丫鬟额头全是汗,待人走远,站起身看向旁边人:“太子来了,为何不报,小姐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我也想啊,可太子一直跟着,我一奴才也不好赶吧。”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他们都已经习惯,两年多来,太子时不时就会来,但自家小姐一次没见过。
晚上,夜色渐渐黑沉,
冷宰相一脸疲态地回来,坐在椅子上,大手捏着眉心。
阿颜一路走来,见状,微不可察一愣:“爹爹,你今日为何如此累?是出什么事了吗?”
冷宰相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
这时,冷夫人急匆匆进门,身后丫鬟还提着箱子,看到冷宰相后,立刻走过去询问:“老爷,墨儿怎么了?”
阿颜听此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血色快速下降:“爹爹,墨哥哥怎么了?”
冷宰相看着她们俩,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边境出现大量流寇匪徒,意图攻陷边境防护,
墨儿在对战中失踪,不知去了哪里,皇上得知此事,准备御驾亲征。”
听到商墨失踪,阿颜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好在丫鬟在一旁扶住了她,
“墨哥哥,失踪了,怎么会?”
冷宰相见状也是连连叹息。
冷夫人在一旁忍不住抹眼泪。
商墨虽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也养了那么久,而且又那么乖巧懂事,从小离家,眼看还有一年就可以回来,却又失踪。
“呜呜呜.....苦命的孩子。”
冷宰相抱着妻子:“皇上御驾亲征,顾念失踪的是我义子,准许带我一起。”
阿颜眼眶蓄满泪珠,要掉不掉:“爹爹,我也要去。”
“不行,边境危险,更何况你是女子,怎能去那种地方,你在家与你母亲等我回来,放心,现在还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冷宰相严词拒绝,转而轻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