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颜的手攥紧,转头恶狠狠看向他:“果然是你,那人是你安排的。”
“阿颜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但如今父皇卧床,本宫代为执政,商墨的救援捏在本宫手里。”
景淮说着转身走回桌案前,重新拿起毛笔,抬头朝阿颜笑意盈盈道:“阿颜,帮本宫磨墨。”
不是在询问,是在命令。
阿颜:“你以为你这么说,就是捏住我的命脉,我就会听你的了吗?”
景淮轻笑一声,笔尖上的墨滴在纸上,像是一朵花:“阿颜,你误会了,今日只是想跟你叙叙旧,父皇已经下了旨,让人前往增援,相信很快就能救出定北王。”
“既然如此,那我看这旧也不需要再叙了。”阿颜心下一喜,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见他不说,阿颜转身就走。
这次景淮没有阻拦,只是望着门口的时候,眼底划过暗芒:“阿颜,本宫相信,你会回来的。”
会心甘情愿留下来。
到了晚上,冷宰相、冷夫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两人面色愁容。
阿颜坐在椅子上,看到他们俩,眉心微拧,起身去扶:“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冷宰相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颜颜,去休息吧。”
冷宰相说完,扶着妻子回了房。
翌日,冷宰相两人又是如此,阿颜心中隐约感到不安,命人出门打探。
丫鬟急匆匆回来,来不及喘息:“小姐....夫人的医馆已经三日不曾开门。”
阿颜放下书本,站起身:“没开门?没开门爹娘近日为何那么累?还有,我让你去问的,增援军队到了哪里?你可问到了?”
丫鬟一听增援,面色一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阿颜:“说啊?你们在瞒什么?”
丫鬟跪在地上:“小姐,增援还未出发,太子一直没有把旨意传下去,夫人和老爷最近一直在太子府上磨药。”
“怎么可能!他怎么敢压着旨意不放!爹娘磨药?磨什么药?需要他们两个亲自来!”
阿颜情绪激动,距离消息传回来已经过去一周,这一周商墨不知生死,爹娘又连续几天深夜才回。
难道朝堂上都没人管吗?
丫鬟抬头:“小姐,老爷说,旨意太子压不了多久,很快就能放出去,不让人告诉你,也是怕你做出傻事。
这几日,老爷和夫人去太子府,也是为了给太子施压,小姐,咱们再等等,相信皇上那里很快就会发现的!”
阿颜攥紧双手:“借皇上身体不好,竟然敢以下犯上,压旨不传!他是太子,储君,这样做,放着万千将士于不顾,他就不怕失了民心吗?”
说着一拳砸在石桌上,骨节瞬间磨破血流不止。
“备车!我们进宫!”
丫鬟:“小姐,现在宫门已经关了,况且就算我们进宫也见不到皇上。”
阿颜瞳孔瞪大:“你说什么?为什么见不到?皇上怎么了?”
“父皇卧病以后,太子就命人把父皇寝殿的人全部换了,只要有人要说西部的事情就会被叫去太子府喝茶,
除了母后和太医谁也见不到,而母后也在帮太子隐瞒。”
阿颜闻声看去,见是长月公主,忙要俯身行礼,
“好了,什么时候了还讲规矩,免了!”长月摆摆手直接道。
阿颜:“长月公主前来,是想劝我向太子低头?”
长月与她对视,明艳的小脸未施粉黛,身上的素衣也丝毫不逊色任何丝绸锦缎。
片刻:“阿颜,你既然知道是谁在控制,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太子的性格已经偏执到了连父皇都预料不到的地步,你觉得你等下去,商墨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