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柔看着一身狼狈的崔虎,忍不住笑道:“刚才某听说你要见刺史大人,”
“哼,你知道就好,某劝你们赶紧将刺史大人喊来,某可是代表崔家的,拿了我们那么多的好处,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不办事了?”
“哈哈,窦富,人家都指着鼻子骂了,你这个老小子,竟然还能忍得住?”
“长安县公,您就别逗下官了,”窦富这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知道秦怀柔嘴里喊他,实际上是在说那陈淼,
要是自己能在崔家得到好处,也就不至于过的那么苦哈哈了,怎么着一顿饭也要弄上四个菜啊。
“切!没意思,”
秦怀柔不再调侃窦富,指着他对着崔虎道:“看到没,刺史大人就在你面前,”
“你倒是说说,你们崔家是怎么给他好处的,给了多少,一并说出来,说不定刺史大人一高兴,真的就把你放了呢,”
听到秦怀柔和窦富二人之间的谈话,崔虎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他根本不认识窦富,这就不得不说崔家这个门阀世家了,一般的县令像崔虎这样的人都不会放在眼里,
即便是对方舔着脸凑过来,他们都不会睁眼看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先不说他认不认识窦富,听到现在刺史换了人,更加让他肯定长安城过来赈灾的人早就到了,
只是还不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他话风立刻变了,
“嘿嘿,草民是闹着玩的,闹着玩的,刺史大人这么忙,怎么会见草民呢,”
“咦,那刚才怎么听在来的路上一只叫嚣着呢,本县公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崔虎连连摆手解释道:“长安县公,草民就是说着玩的,那是因为被您的人吓坏了,”
“毕竟草民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阵仗,两艘船直接将我们的船夹在了中间啊,当时差一点就被吓晕过去,以为遇到了歹人呢?”
睁着眼说瞎话,这崔虎果然够狡猾,事实的真相是他让手下的人乱闯,甚至被逼停的时候,
手下人连武器都拿出来了,一副拼死抵抗的摸样,
至于崔虎嘴中说的差点晕过去,这倒是真的,是他从岸边草丛中探出脑袋的时候,那种晕是觉得自己终于逃出生天的喜悦感,
最终终是没敢晕过去,那些抓自己的百姓也真是的,一把粮食,拼什么命啊,自己给银子都不好使,
不但不好使,后来把自己交给拦截他们船只的那些人的时候,竟然连自己兜里的银子都被他们交了出去,
想不通啊,真心的想不通,换做以前,自己那句兜兜里有钱可绝不是白说的,肯定能换来别人谄媚的奉承话。
“噢?”秦怀柔微眯着眼,就这么盯着崔虎,
“草民说的可都是真的,”
“呵呵,那我怎么听下面的人说,你们崔家相当豪横了,竟然不顾别人的阻拦,在河道里横冲直撞呢,”
“难道你没看见百姓们正在清淤呢么?你们那么大的船随便激起几个浪头就能把百姓的小船掀翻,”
“即便掀不翻,撞死几条小鱼小虾的也是犯了杀生的罪过啊,何况是那些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