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多余的、让我讨厌的事。”温然淡淡说道。
秦氏和温柔这才松手。
室内,温柔跪在的温然面前,哭哭啼啼说完自己如何鬼迷心窍,想出那样恶毒的法子损毁温然的清誉。
这里可没有蒲团,温柔跪了片刻膝盖就疼了。
她的眼泪跟源源不断似的,望着温然楚楚可怜。
秦氏也在一边抹泪。
就差和温柔一起跪下来了。
不过她没有跪。
她是温然的生母,哪有生母跪女儿的道理。
屋里呜咽声不停,两盏茶过去,声音小了许多。
温然一言未发,温柔和秦氏嗓子都哭得有些哑了,眼里的泪是再也挤不出了。
温塘站出来道:“然姐儿,为父也要跟你道歉,当初……是我和你母亲听信了你祖母的话,弃你于不顾,是我不对,你有什么怨气怒气统统朝我发吧。”
温然看着假惺惺的温塘,心下冷笑。
“大理寺不可能定你无罪。”温然道。
秦氏温柔微弱的哭声戛然而止。
温塘却察觉出里面还有隐含的意思。
“然姐儿,是不是潘大人向你透露了什么?”
“自然是没有。他是大理寺卿,能跟我透露什么。”
秦氏瘪瘪嘴,都去医治人家家里的老太太了,哪能不透露点什么。
“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个忙。”
温然此话一出,温塘一家人都精神一震。
他们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我们要怎么做?”秦氏追问道。
“别急,先听我说。三叔父可以免遭抄家流放,不过贬官是一定的。若接受贬官,我自去找潘大人求求情。不过三叔父必须答应我做件事。”
贬官?
温柔眼里划过怨气,原本四品官就不大,还贬官?
她以后可就真嫁不去公侯伯府了!
秦氏和温塘都是想得开,不离开京城,以后还有机会右迁。
“然姐儿,这个贬官,是贬到什么位置啊?”秦氏试探问道。
太低了,可不行。
温然冷笑,“还挑呢?”
秦氏不说话,温然冷声说道:“翠屏,送客!”
“哎哎,然姐儿,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心里有个底。”秦氏连连解释道。
京官和抄家流放,她分得清!
“你们回去吧。”
“然姐儿,我真没有别的意思。”秦氏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
温然这才转换了态度,“行。那你和温柔先走,三叔父留下,我把我的条件说了,可以考虑一晚上。”
两人去看温塘,见温塘点头,这才慢慢走了。
上了马车,温柔跟秦氏不断抱怨,说温然借机报复吃里扒外,秦氏也那样认为,不过她还是阻止了温柔。
“祸从口出,现在谨慎些吧。”
温柔不得不闭了嘴。
院内,温塘在温然面前坐下。
温然让云霜拿来一小包东西,里面是白色夹杂着透明的粉末。
温塘心里已经,莫不是让自己‘听话’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