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望裕哼道:“带证人上来!”
证人?
温然也好奇是什么证人,如果是廖如新,那就好玩儿了。
清明茶肆她可是专门把廖如新引出来啊。
为的就是温柔的那瓶哑药。
很快,差役就带来了证人。
面皮白皙自诩风流的公子哥儿。
“廖世子,快说出你看到的一切吧。”乔望裕客气地说道。
廖如新看到温然,心情无比畅快。
原先来刑部的憋屈和耻辱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他拱手道:“就是这个女子,她和丁侍郎在楼上密谈,还包了整个二楼,她离开后,丁侍郎就跌落楼梯,受伤身亡!这明摆着,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温然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先走一步,丁大人失足摔下楼梯是我的过错?真是荒唐。”
廖如新哼道:“丁侍郎说不定是被你下了毒,让他神志不清,才不小心跌落楼梯的。”
温然看着乔望裕道:“大人,我是医师,像丁大人那样健康的成年男子从清茗茶肆那个楼梯跌下去,除非猛烈撞到头,不然是不可能死的。”
“哼,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拿你那个神医名头来辩解啊。”
“从高处跌落,除了皮肉还会伤到筋骨,所以,是不能轻易移动伤者的,不然会造成更大的损伤。小女听说丁大人跌落后,是廖世子第一个扶起丁大人,丁大人的死,说不定是廖世子在扶丁大人的时候造成的。”
他扶人还扶出差错来了?
他要不是最近不如意,他去扶一个侍郎?
廖如新气极,“你这个女子,最是巧舌如簧,分明就是诬陷我!乔大人,您可要明辨是非,为我做主啊!”
不是廖如新胆子小,实在是在典州的时候,这个温然三言两语就挑起民愤,他怕乔望裕也中了温然的道。
乔望裕扶额。
丁项是中毒而死。
两人争来争去,都在说跌伤。
乔望裕看着温然,难道她也不知道丁项的死因?
“乔大人,丁大人跌下楼,廖世子殷勤地扶,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往日廖世子的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他都不待见左家的公子,居然会好心去扶丁大人?小女不信。”
廖如新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京都的人都知道。
可往日风评不好,不代表他不会做一个好人啊?他分明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好人,这个温然居然把自己说成凶手。
廖如新气得捂胸口,原本被抓来刑部,他就气得肝疼,现在这个温然还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他怒道:“我好心去扶有什么错!”
温然笑了笑,“之前在左府春日宴上,你和我三叔父的女儿——温柔单独说了好一阵子话,而我的三叔父最近一直在我父亲面前说二皇子的好话,这其中的关窍,想必乔大人比我更能明白。”
温塘投靠二皇子,乔望裕是知道的。
廖如新和温塘的女儿来往,看似是男女诉衷情,其实是为了给二皇子递消息。
这种隐秘的手法,没在官场上混个十年, 哪里能想得到!
乔望裕看廖如新的眼神开始变了。
原来二皇子和廖家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这禀报到左相那里,想必也是小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