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英的妻女一进京就去京都府尹敲鼓告状。
那状纸写了满满五页纸。
刘知进那会儿刚好联系了京郊的万寿庵,知道这个消息后,他立马让忠仆带着人回湖州去。
不仅仅是刘婧,还有剩下的儿女。
刘知进早年发迹,在湖州买了一个大庄园,靠那个庄子家中子女也能衣食无忧。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到书房,搬开小憩用的竹榻,靠里面一块地砖被他轻松翘起。
他取出里面的匣子。
里面这么多年的账本,足足五本。
都是与各路官员来往的记录。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最近几笔就是和齐威吕亚奎来往的记录。
“他们就想这样摆脱于我,不可能!”
刘知进拿起账本开始摘抄账本。
他要让二皇子亲自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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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上门复诊的时候,刘知进也好好招待了一番。
“刘大姑娘已经走了?敢问是哪个庵堂?不是我多心,只是那庵堂若是个热闹的,也不利于大姑娘的病情。”
“温医师放心,是清净地。”
刘知进这样说,温然也不能继续问下去。
“既如此,我就告辞了。”
话音刚落,管家就跑了进来,神情慌张,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老爷,京都府尹来人了。”
后面跟着京都府尹的捕头和衙役。
“刘毛氏状告刘员外杀人夺产,请刘员外跟我们到府尹衙门,府尹大人要问话。”
刘知进就这样被带走。
刘知进不是没进过衙门,只是这一次,他把儿女都送回老家,管家也如临大敌,傻子都看出这里面有猫腻。
刘家顿时乱成一锅粥。
小妾们都瑟瑟发抖,下人们更是窃窃私语害怕被拉去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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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天芙大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里衣湿透黏在背上十分难受。
莺儿给她打扇子。
那慢悠悠的样子让魏天芙气不打一处来,“你吃没饭啊!扇快点!”
胸膛起伏不已,魏天芙拿着帕子擦了擦汗。
“还有多少下?”
“还……还有三百下。”
魏天芙闭着眼想哭。
温然那个贱人,不是说她自己针法了得吗,居然不施针救自己。
每天五百下,这是要累死自己啊。
前几天她也跳了,腿酸得不行。
现在腿都在发抖,她如何跳完剩余的三百下。
魏天芙扁着嘴,眼睛不争气地浸润了泪水。
“公主,这是小印子送来的,说是外面有人孝敬公主的,您看看。”
魏天芙有气无力地拿起托盘里的盒子。
里面打开,是一根红宝石簪子,在阳光想泛着耀眼的光芒,魏天芙这才笑了。
她比不得魏天星受宠,所以她的首饰都是中规中矩的,没有这样光彩夺目的。
“谁送来的你可知道?”
“小印子说,那人是马商,想托您在二皇子那里带句话。”
这不是小事一桩。
魏天芙抬着下巴,倨傲地问:“什么话?”
“他家马儿多得很,朝廷能不能从他那里采买,他有几本册子详细记录了马儿的血统和喂养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