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伤口被挖开。
没用多少功夫,温然就看到里面的异物。
一块纱布。
还小一块,不及手指头大。
纱布上面全是脓水,腥臭无比。
温然扔在准备好木盆里,又对伤口撒了许多金疮药。
“殿下,还能忍吗?”
贤王头上已经是豆大的汗珠。
这么人围观,他咬牙点头,“能。”
温然就这样开始手动缝合那伤口。
一共两针。
不过医官署的人都见识了温然的手法。
一个个的眼睛瞪着,一点不比贤王侍从的眼睛小。
“这个上伤口不能碰水,还有就是王爷回去之后勿要劳累,因为很有可能王爷今晚会起高热,这是正常的,到时候请一个有经验医师即可照料。”
很快温然又写了一张药方,“一次三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饭后服用。”
贤王侍从一一记下。
贤王走后。
医官署个个看温然得眼神更不一样了。
除了钦佩还是钦佩。
好几个都来问,“温医官,你那弯的针,是什么做的啊?”
“温医官,你那个针是什么做的啊,银针可容易弯。”
“温医官,那个药粉可拿来大家一起看看?”
“那个金疮药看起来好像也跟我们的不一样,可分享?”
“还有那个线,好像不是平常见的线。”
温然耐着性子和他们说着。
往日安静的医官署热闹得和市场一样,叫来医官署看诊的宫人们都好奇问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温然治好贤王,如何鬼魅的手法,如何厉害的医术,两天之内就传遍了宫里各个角落。
温然倒是没有和往日一样展现轻狂模样。
反而谦逊了不少。
太后看了都夸她。
知道她给皇帝施针,更是叮嘱她要上心。
“陛下的病情,你多多来与哀家说说。”太后笑道。
“是,陛下的病情微臣还没有记录在脉案,原本是想问德公公的,今日正好问一问太后了。”温然笑道。
皇帝身子状况和军政秘密一样,是不能透露的。
一来是为了国家安稳。
二来是为了朝野安稳。
太后点点头,道:“那你就记在心上,来与我说就好。”
温然应了一声是。
*
蓝戈今天被魏天泰问了些,出宫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几日,他和温然虽然都是同个时间出门,但他没有一次是和温然一起回温宅。
好在温宅的马车还在等着。
马蹄声声响,到空旷无人的街道,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蓝戈撩开车帘,看到的只是倒在地上的阿义。
他神色一凛。
带着细碎亮光暗器直直朝他面门而来,他躲开。
可第二把匕首朝他胸膛飞过来的时,他眼眸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