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署医官赶到的时候,魏天禹已经被扶到龙床上了。
血荆草毒发其实也是有诱因的。
比如食用大量的补药。
赖春雨把脉之后还是让温然上前把脉。
温然把脉便知道魏天禹确实是先服用了很多补药。
赖春雨先给魏天禹施针。
半炷香之后魏天禹的脸色好看了些。
赖春雨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魏轩挥退了所有医官,除了温然。
不过温然也只是敢在殿外候着。
殿内突兀地响起茶杯碎裂的声音,好一会儿温然才被叫进去。
“师父,想必您已经知道是血荆草了,这毒怎么解,这药方子怎么写,还要请您把关。”
血荆草是西域奇毒,从未听过谁解了毒,故而赖春雨认为温然也不知解法。
这倒是正如了温然的意。
她和赖春雨商量着药方,忽而听到了里间有低泣声。
很压抑,很小声。
温然和赖春雨不约而同地往外面去了些。
写好了方子,赖春雨进了里面,片刻后温然听到了“废物”“性命”几个带着怒意的词语。
赖春雨面露难色地出来,“陛下说,先按着这个方子给殿下治着。”
这方子和蓝戈第一副药方差得不多。
疗效十分有限。
“还有就是,殿下是病了不是中毒了,师父您可记好了。”
温然点头,“这点轻重我还是知道的。”
魏天禹病了,也正好拖延了魏天泸的婚事。
刚才那低泣居然是魏轩发出的,温然有些不敢信。
两人出宫,看到了魏天星,在一旁行礼,魏天星匆匆走过,面带急色。
赶到甘露殿,魏天星直奔里间。
她一向是被惯着的,德子想拦也拦不住,只能大呼“五公主”让里面的皇帝有所察觉。
“胡闹!这是你能擅闯的地方吗?你一个公主,平日里的规矩都学到哪里了?”
“父皇,女儿听说二哥病了,也顾不得许多了。”
魏天禹一直爱护弟妹,弟弟妹妹也颇喜欢敬佩,就连魏天星也一样。
也是这一点,魏轩的脸色好看了些,“下次不许了。”
“多谢父皇。父皇,二哥怎么样了?”
“有些棘手。”
魏天星眼眸微动,祈祷道:“希望元始天尊保佑,能让二哥快快好起来。”
魏轩略感欣慰,“无事就回去吧,别打扰你二哥歇息。”
“父皇,那珠串呢?您是不是又忘记落在哪里了?”
魏轩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把珠串落在稍间的榻上了。
“德子,你去给朕拿来。”
“是”
那黄色珠串带着润泽的光芒,颗颗饱满圆润,是魏天星献上的,皇帝很是喜欢,这两日都是拿在手上,德子小心翼翼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