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轩觉得魏天禹刚醒,意识可能不清楚,“天禹,如何?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适吗?”
魏天禹像是反应过来了,“父皇,儿子不该躺在这里,这是逾矩。”
龙床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睡。
就算偶尔有妃子来,也不能留通宵。
这里祖上的规矩。
魏轩按住他起身的肩膀,“躺下躺下!你刚才……晕倒,还没恢复呢,你就别动了。这张床,你小时候也睡过,现在怎么反而拘束起来了。”
魏天禹不看魏轩眼睛,“那是儿臣小时候不懂事。”
那时候父子之间是温情脉脉。
若没有废太子的事,魏天禹一辈子都不会觉得魏轩对他和其他儿子一样。
魏轩,更看重的,还是皇位。
他如今,也只看重皇位。
面前这个父亲,若是把皇位给自己还好,若不是……
就怪他动手抢了。
没听到魏轩说话,他又问道:“父皇,究竟是怎么了?”
魏轩眼神躲闪了下,“就是劳累了,医官署医官给你开了方子。你不用着急,能治好的。”
若是没有后面一句,魏天禹可能就算了。
他急问道:“父皇,我究竟是怎么了?”
他知道自己体内应该是有毒的,这毒很有可能是太后下的,可是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毒。
听那意思,这毒,治不好?
魏轩安慰道:“不是什么大事,温然和赖春雨会治好你的,你别多心。你醒了,就再休息会儿,父皇先去看会儿折子。”
他守了一下午,折子还没看完,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
魏天禹不敢说不字。
“多谢父皇。”
魏轩走了后,魏天禹想了许久。
他身上的毒究竟是什么,而且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毒发,为什么这个时候毒发了。
他动了动手脚,并无异样。
内体好似也没有什么疼痛。
这会是什么毒?
他想知道答案。
他起身,走到外面,“父皇,儿臣感觉好了许多,留在甘露殿歇息到底是不成规矩,儿子还是回益德宫歇息吧。”
“你身子可有异样?”
“没有,和之前一样,想来是医官的药起效了。”
魏轩闪过一瞬哀伤,最后还是答应魏天禹回益德宫了。
魏天禹一出寝殿,喜福就已经在候着了。
“殿下,您今日晕倒,皇上叫来了医官署所有医官给您诊治,对您是真的疼爱。”
魏天禹没说话。
喜福继续说道:“除了赖医令温医官,还有甘露殿的德公公和两个小太监,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奴才找小太监打听了下,他们不敢说。只是听说是赖医令温医官一起医治的。”
“药方呢,见过没?”
“没有,医官署那边没有记载。奴才等会儿才去打听打听,实在打听不了,等药渣出来,就知道了。”
药方都不让看。
魏天禹心情越发沉重了。
回了益德宫,高冉迎了出来。
这是她出月子的第二天。
她一脸急色,见到魏天禹的时候才露出一点点喜色,“妾身想去照顾您,父皇不让进去,殿下,此刻您身子如何了?一定是平日里太累了。妾身就说,不让您事事躬亲,有些事还是交给外面的大臣去找。看来妾身得多准备些补气血的药膳汤,给您把身子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