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昨天的药方和手上的这份,差了十样药材,还有一些药材钱重也不一样。
没想到,今日就避开了一次麻烦。
魏轩怒道:“那你们就好好研究!这要是突厥人以后都把毒用在大陈皇室身上的,那我们大陈岂不是岌岌可危!你们拿着俸禄,就得忠君之事。朕,要你们保住二皇子的命。”
温然跟着赖春生战战兢兢低头道是。
魏轩要走,温然说道:“皇上,微臣瞧您一夜未睡,让医令大人开个方子吧,回去也补补眠,您的身子关乎大陈江山社稷,望皇上保重龙体。”
魏轩顿住脚,“朕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太后喜欢你了,的确是心细。”
温然低头不语。
“不过心细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温然头埋得更低了,“是。”
魏轩见状满意点点头,皇权之下,他要的就是臣服。
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他都不许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歪心思。
他希望温然是个聪明人,别再想着太后那点子恩情。
赖春雨果然写了方子,德子收了方子,看了一眼温然,眼底有鼓励之色。
赖春雨要带着温然离开,魏天禹说道:“温医官留下,本皇子有一些问题想问。”
温然道:“殿下,医令大人知道的比我多,这毕竟是西域的东西,微臣在青州的时候,都没听说过,怕是不能为殿下解惑。”
十多年前,蓝皇后也身中血荆草,赖春雨也是见过的。
他当然比温然懂得多。
可魏天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温然比赖春雨更懂得血荆草之毒。
赖春雨看了眼自己的师父,主动说道:“殿下,微臣确实比温医官知道的多一些,殿下还是问我吧。”
魏天禹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问道:“刚才那个方子,是不是治疗血荆草的?”
赖春雨:“微臣以为,有可能是。最好还是找到那个写方子的人问一问才知道。”
要是找到了,还需要问他们吗!
魏天禹忍着怒意,“当年我母后中了这个毒,所以我一出生就带着这个毒吗?”
温然的手紧了紧,这是个圈套。
蓝皇后的死因是上阳宫失火被烧死,而不是被毒死。
真正的死因魏轩并未有公开。
如果他没有告诉魏天禹,那么赖春雨顺着说了,就侧面证实了魏天禹的猜测。
其次,魏天禹从小到大也会生病,也会被赖春雨把脉诊治,他清楚这个毒,是后天被太后下的,他这么问,就是想知道孩子是否会从母体带毒,若是会带毒,那么,这个方子的主人,就是被换走的人。
温然抢在赖春雨之前回道:“母亲会先吸收所有的毒素,多余的毒素才会传给胎儿,若母体壮实,加之胎儿早产,胎儿不会中毒。若母亲中毒过深,那么孩子会胎死腹中。殿下的毒是最近才出现的,如果不然,毒素已经浸入五脏六腑了。”
这是她之前对太后的回答。
那个时候,太后也怀疑过魏天禹为什么没有中毒。
这套说辞,合情合理。
只要赖春雨不拆穿,魏天禹会信的。
魏天禹看着赖春雨:“赖医令,是吗?”
赖春雨张了张嘴,“是,温医官说的是对的。”
蓝鸢儿是武将之后,从小习武,身体素质会比其他闺阁姑娘强上不少。
魏天禹沉默了片刻,又问道:“温医官,之前你也来益德宫给本皇子把脉,为何,之前没看出本皇子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