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大为不解。
“他可是解元,他死了刑部定然追查的。”
魏天禹冷笑一声,若左鸿知道死的人是蓝鸢的儿子,只怕会笑出声来吧。
“照做就是!”他的身份,决不能让身边人知道,即使是喜福。
人的忠心有时候就是个笑话。
他可不敢赌。
喜福只能应下。
“还有,别让他再见到父皇。”
魏天禹忽然间很庆幸蓝戈现在就是个举人身份,见皇帝一面难如登天。
如是状元,再得父皇喜欢,常常见面,父皇定然发现端倪。
就凭父皇对母后的念念不忘,蓝戈的出现只会让父皇高兴。
魏天禹脚步一顿,蓝戈那方子是谁开的?
现在他住温宅,是不是就是在解毒?
温然。
她果然是有法子的。
*
温然最后还是回了益德宫。
看着架子上的医书和药柜,温然继续注解《伤寒论》。
她的注解简单明了,能让人更直白地判断这个病症以及药方。
益德宫的一切,她都不清楚。
只知道小宫女说二皇子出去过一趟。
下了值,温然一刻也不想待,直接带翠屏走了。
回了温宅,温然的心也渐渐平静缓和。
二姐姐在准备婚事。
父亲母亲也开心准备着,母亲已经和周围邻居家的大娘子相熟,时不时还互相邀请做客。
父亲经过上次绑架,已经不怎么出门了,不过他自己也找到了乐子,就是研究圣人的经典之作以及一个人下棋。
魏轩倒是真会拿捏七寸。
一家人用过饭,温然和温瑶浅浅聊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蓝戈今日告假,温然把宫里的情况说了。
“他手上的珠串有毒。那黄色石头看似光滑,其实和那种劣等岫玉一样,泡水能够平衡里面的颜色。所以那珠子是泡过药水的,皇上服用丹药,加上那珠子,估计一年就会没命。”
“你不能长期留在益德宫,这太危险了。”蓝戈说道,他的注意力在温然的安危上,“明日我会让人就这件事上奏疏。”
魏天禹看贪恋女色,破坏医官署规矩,这在读书人眼里,可不是一个贤君的料子。
温然笑道:“原先我也这么想,不过现在贤王回来了,还有魏天泰,这种事他们会做的。现在我们得抓紧蓝家的案子了。”
蓝戈沉默片刻,“我改日去找胡大人。”
胡侠手里有乔望裕口供,但现在一点行动都没有,蓝戈觉得他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你信他?”
“胡大人刚正不阿,又不惧权势,徐林峰也对他的评价颇高,我信他。而且,我感觉今天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蓝戈说完,温然就肯定了蓝戈的想法,“你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我们得快些。”
只是蓝戈还没开始和蓝五商量去胡府,就遇到了一队刺客。
蓝戈应对得很吃力,好在马三娘蓝五以一当十。
一盏茶后,温宅敲锣打鼓,刺客跑了。
翌日,阿川早早去报案,温然也以刺客为由告了假。
乔望裕的案子也下来了,皇帝看了乔望裕自己写的罪供书,直接在胡侠奏疏上画了圈。
左鸿没什么反应。
魏天禹这下纳闷了。
难道贤王他正憋着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