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见秦氏凶自己女儿,怒道:“三弟妹,我家然姐儿从来不靠别人,她自己也没想到做多大的官儿,再说了,柔姐儿就是一个妾室,她能帮然姐儿什么啊?天天给自家主母站规矩做小伏低,能把自己过好就不错了,她能帮什么忙。”
这就是直戳秦氏的肺管子了。
“二嫂!”
温然出声道:“怎么,事实不让说?”
秦氏怒道:“这怎么是事实了,我家柔姐儿是亲王侧妃,身份尊贵无比!就是二姐儿嫁到何家也是要行礼的,你,一个小医官更是。”
温然站起身把银素镯子放在秦氏旁边小茶几上,“这就是我和母亲给柔姐儿的添妆,三叔母若是嫌弃,温家也给不出更多了,请回吧。”
秦氏气得头晕,“好好好,你们欺负我们是吧,等着,等着我柔姐儿成了侧妃,你们有事求到我们头上我们可不会答应的。”
秦氏气得要走,温然在后面喊:“柔姐儿的添妆还没拿呢。”
“留着你自己戴吧!”
秦氏头也不回地走了。
翠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翠菀见翠屏笑了,也没忍住。
余氏问道:“然姐儿,这样是不是太狠了,按道理,我是该给柔姐儿添上一份妆的。”
温然拉着余氏的手:“娘,这样的人就是白眼狼,你给她的添妆只会添出仇恨来,除非她要什么你就真给什么。”
那怎么可能,别说拿三件名贵首饰、香铺,就是二姐儿那份添妆她都不想一模一样给温柔一份。
升米恩斗米仇啊。
“你说得对。原本我们和三房走得就不近。”
温然笑了笑,“娘说得对。”
*
秦氏在马车上把温然的话复述了一遍。
越说越气,“她有恃无恐,真不知道那个小贱人是怎么养成这个性子,早知道当初就真该溺死,不该让她活着来气我们。”
而且一想到余氏和温然真的亲如母女的样子,她更是怒气上涌。
明明,自己才是温然的母亲。
那济世堂,那香铺,那些赏赐,明明自己也能沾光了。
真是个白眼狼。
“生她一场,不如生个猫儿狗儿,给口饭吃还知道报恩呢。”
温塘却异常平静。
“夫君,你在想什么?”
温塘沉声道:“今晚二哥给我说了下如今的形势,贤王处境好似不太妙。”
“你不是说左家的事对贤王影响不是特别大吗?他稳稳当当做个贤王,我们也能跟着柔姐儿享福。”
“你以为贤王跟你一样,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吗?!人家是要做大事的人。目光长远得很。”
秦氏道:“难道他还想跟二皇子争?没了左家他还想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