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塘?
现在最着急的就是温塘吧。
贤王败了。
魏天禹也只是个郡王了。
而蓝戈成了太子,父亲是蓝戈的夫子。
温塘怎么都要上赶着买好。
温然笑道:“当然是不理他了。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就两条原则,不答应他任何要求,也不许他任何承诺。父亲母亲,三叔父若是安安分分,或许我还想帮他一把,可是……他实在一言难尽,请父亲母亲答应女儿刚刚所说的那两个原则,不管温塘是哭还是闹,不要答应他。”
余氏自然是点头的。
温境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
“然姐儿,你放心,你父亲古板,但是你父亲答应的事从来没有失信过。”
温然这才放心了。
如今,她什么都不做,温塘也会自己一步步走向灭亡。
出了影栖阁,温然去杂房看了一眼。
左玉潇还是结结实实捆在一起。
“左公子,不必这种眼神看我,左家的人明日就要在午门斩首,就连那两个外室子也不免于难。左公子还是趁现在好好想想贤王身边的党羽,左家的党羽还有那些吧。特别是贤王带回来的那些兵,有哪些是轻易就能掌控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放你走。你们左家也不算绝后,不过活不活得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温然出去后,对看守的两个小厮说道:“每日都要用安息香给他,每半个时辰就进去看看他是否还在,是否还活着。”
“是。”
*
益德宫。
魏天禹果然还是在半夜发起了高烧。
高冉想要贴身伺候,也被喜福劝着走了。
他从怀里拿出了金疮药,重新给魏天禹的伤口撒药。
之后叫人熬了药端来。
五更天,魏天禹终于退烧,人也清醒了几分。
他一醒来便问:“如何?”
喜福笑道:“殿下这关算是熬过去了。奴才就说这一招太惊险了,殿下偏偏不信。”
“蓝戈呢?”
“皇上已经晓谕六宫,立蓝戈为太子了。”
“我呢?”
“殿下……封为礼郡王。”
魏天禹看着帐定,原本迷茫的眼神有了点点光亮。
“礼郡王。好啊,礼字,要我守礼。”他那个父皇还真是有深意啊。
“殿下,还是先好好养伤吧。”
魏天禹看着床榻侧的喜福,问道:“为什么昨日,你知道我假皇子的时候,还是愿意为我效命,喜福,如果你供出我,说出我做的那些事,单单一个刺杀蓝戈,我就会死,你就会是大功臣,为什么,你还要留下来?”
喜福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当初殿下救我一命,我这条命就是殿下的,不管殿下的身份如何,喜福誓死效忠。”
魏天禹道:“喜福,我这个人心高气傲,我并不想做一个时刻避嫌时刻守礼的郡王,你还跟吗?”
“跟!殿下做什么,奴才都跟。”
“好。这么多年,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我也只敢相信你了。”
“殿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前提是您的身子也要好起来啊。”
魏天禹眯了眯眼,“是啊,我身上还有血荆草之毒呢,我得治好的身子才是。”
“殿下,睡会儿吧,明儿一早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