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晕倒,温然还是去看了的。
温然说了一句‘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就行’就没说什么了。
温培问道:“可有性命之忧?”
温然:“当然没有。”
温培这才放下心。
“府尹大人那边我已经说清楚了,胡大人说,明日就呈上去,然姐儿,你祖母这边……还要瞒着吗?”
“当然要。 ”
“可……”
“大伯父,大惊大喜之下,对身体并无好处,再过几日大伯父将真相告知,才是对祖母好。”
温培了然点点头,“那就依你所言。”
温然福了福身就回映月堂了。
刚上廊,就看到屋里坐着一人,慢条斯理地在看她看到一半的杂记。
他身上还是藏蓝色的圆领袍,只是头上戴着璞帽,多了点文人风雅之气。
只不过,那文雅之气,带着傲骨,与那些瘦削单薄的书生迥然不同。
“你怎么来了?”温然惊喜地问道。
“想你了。”
或许这句话太直白。
温然愣了愣。
这……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蓝戈会说出来的话啊。
蓝戈走到温然面前,牵起她的手,“快进来,外面多冷。”
温然的手被温热的大手包裹,平缓的心跳渐渐加快。
“出去也不拿个汤婆子,你身子骨原本就亏损,如今还没完全好起来,冬日里可不能马虎,快来烤烤火。”
温然的手就这样被带着伸到炭盆上面。
手底下是炙热的火气,大火气仿佛窜到她心里,让她心口发烫。
“最近你不去皇城上值,也不到甘露殿诊脉。”
蓝戈说道:“我总觉得日子很慢。”
他兀地笑起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今晚我就偷摸出来了。”
为了见一面,堂堂太子漏夜翻墙,叫人知道了,她温然就成祸患了。
可是劝诫的话,她说不出口。
“我也想你了。”她说得又轻又快。
可是蓝戈还是听到了,他转头看到温然染上红的脸颊和耳垂,心里又说不出欢喜。
握着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
等温然得手热了,他才拉着温然坐下。
“礼部挑的吉日,其实还有正月十八,皇上觉得婚期太近,准备的东西繁杂不堪,怕礼数不周全,才选了一个七月初八的日子。可我心底里是希望正月十八这个日子,可又不想昏礼简陋,委屈了你,让人传出闲话来。”
蓝戈说道:“我一想到能和你结为夫妻,我就高兴,阿然,你呢,与我成婚可算是委屈你?”
温然摇头,“心悦于你,怎会委屈。”
蓝戈满眼笑意地看着温然。
他以前总是拘着自己,不敢这样久久地看着温然。
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看了。
越看越喜欢。
“你看我做什么?”温然被他看得脸红,本来波澜不惊的心也泛起涟漪。
“我总是忍不住想看你。”蓝戈道。
温然心中泛起甜意。
竟不知蓝戈居然这么能说。
“说说忠勤伯府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