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镯子看上去成色应该是次品,就是碎了,你手里的银子,也让你只赚不亏吧?”
“胡说!感情怎么能用金钱衡量呢?这是我们传下来的,没有一百两,这事没完!”
这男人还真是贪得无厌,一百两银子,那恐怕可以买下几十个他这样的小摊了。
江夜辰本想掏钱了事,见来人如此贪得无厌,回头又见苏雪仲满脸委屈,他的心里燃气了一股无名怒火。
江夜辰眼神猛地用力,下一秒,整个时间停顿,片刻之后,所有的人开始倒着走,泼出去的水也收回盆里,一切都回到了他们刚刚到这的时候。
江夜辰站在一旁,目睹了小商贩污蔑苏雪仲的全过程。
江夜辰双眼猛地收紧,一切又回到了现在,他看着面前叫嚣的男人,胡诌道:
“是吗?是我家夫人弄碎了你传家的宝贝?”
“啧啧啧……那可真是可惜,这镯子看上去就是最差的货色,又丑的很,竟然还是你们传家的宝贝……不过,你说它是,那便是吧,毕竟像你这种人,估计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但我不会相信,我家娘子的眼光会这么差,看上一个这种品质的镯子,还拿到手里把玩。”
小商贩见江夜辰不相信,有些慌神,争辩到:
“你……你不要颠倒是非!这只镯子本就是这位姑娘打碎的,大家伙要是不信,问问这位姑娘啊!”
苏雪仲没法开口说话,江夜辰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她不用焦灼。
“这种事,不用我家娘子多费口舌,出门的时候,我家娘子吃了肘子没洗手,手上满是油渍,如果摸了你的镯子,上面应该沾染的有油水,把镯子捡起来检查一番,不就知道我家娘子到底有没有碰过你的破镯子了?”
一听到这儿小商贩慌了神,信以为真,搪塞道: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你们快走吧,就当什么是都没发生。”
江夜辰不依不饶道:
“别呀,还是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真相比较好,要是真的是我娘子所为,一百两我赔给你就是了,不如现在咱们就去见官?”
一听说要见官,小商贩彻底慌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头也低了下去,喃喃道:
“这位爷,我错了,我不该诬陷夫人的,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把,小的做生意也不容易……”
“大家都听到了了吗?”
江夜辰为苏雪仲讨公道,让她不被众人误解,不受诬陷,不吃这不能说话的哑巴亏。
“两位,您们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会吧,我也是看这位爷和夫人有钱,才鬼迷心窍的,我知道错了,我该死,我该死,两位看上什么尽管挑,就当我给二位赔罪了,好吗?”
水落石出,众人纷纷指责道:
“切,为了钱不择手段,还诬陷人家姑娘家,真是没有良心。”
“就是就是,赚这种黑心钱,也不怕遭报应!”
江夜辰将刚刚商贩从苏雪仲手里拿走的银子夺了过来,随后凑到小商贩身边,不怀好意的开口:
“跟你说一个秘密,其实我家夫人,出门前根本没吃什么肘子,手上也没沾什么油水,不过,你倒是全部不打自招了,也省的我多费功夫。”
什么?
听到这话,小商贩原地愣住,他在这里已经失了诚信,以后再想在这做买卖,恐怕是不可能了。
他看着地上被自己亲手祸害四分五裂的镯子,陷入了懊恼。
他打碎的,可不只是一只并非上等的玉镯,还有他的诚信和他做买卖的根本。
江夜辰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抓着苏雪仲,走出几步注意到身边的苏雪仲在看自己,他下意识洞心领神会,把鸟笼递了过去。
苏雪仲接过鸟笼,抱在怀里,看着里面的小鸟,有的在吃食,有的在喝水,有的懒羊羊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小窝里。
江夜辰无形之中和苏雪仲换了位置,让自己走在路的外侧。
或许,这段苏雪仲失去声音的经历,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还记得一开始他并不是每次都能知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的脸色是什么情绪,而现在,虽然不能说每次都猜的一定准确,但默契比起之前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